風若兮搖頭,“我不知道。”
她知道邪君莫定然不信,不過不信那也沒辦法,她可做不來出賣朋友的事情。小曲子之前幫了她那麼多忙,她也不至於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出賣朋友不是?
見邪君莫並未任何反應,風若兮準備告辭,“既然這生意談不妥的話,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她可不會白跑一趟,隻是料定了她所要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價值,沒有人會買這樣的消息,故而才會如此有恃無恐的說走就走。寒少楓也是明白她的意思,是以也不會出言阻攔。兩人起身,像是不歡而散的樣子。
果然,那頭的邪君莫已經沉不住氣了,他擋在兩人的身前,有些為難地說道,“那你有什麼消息,我跟你換便是。”
其實這樣一個盜聖是誰的消息看上去也不會是如此便宜的買賣,風若兮看邪君莫的表現,早知其中必有隱情。
“有啊。”風若兮微微一笑地說道,“你幫我送封信去風波堂,這是銀兩,我要萬花賭坊三日之內倒閉。”
這算哪門子消息?
可偏偏風若兮就是如此霸道。
邪君莫臉色黑了幾分。不是吧?他追不到她,結果還得替她跑腿送信?這算哪門子的事情?不過若這封信送到的話,那麼這萬花賭坊三日之內倒閉的消息確實要比這盜聖的消息值錢多了。
“好,我告訴你。你想要的偷東西高明的人,之所以根本就沒在江湖上聽見,是因為他已經纏綿病榻許久了,你若是想要用他,隻怕還得想辦法去找珍貴的藥材給他解毒,這種事情得不償失,故而這消息也就失去了價值。”邪君莫接過了風若兮手中的信封與錢袋。
這一袋銀子還真沉,不過若非是送回自己家門,想必風若兮也絕不會如此大方。
“我知道了。”
中毒?
這對別人來說的確是得不償失,可於風若兮而言卻並非那麼難。利用萬花賭坊來拖延時間,若真的有這樣的盜聖就位,她們的時間又會寬裕許多。暫且就先這麼做吧,風若兮與寒少楓攜手回宮。
這一整天下來,如今已是黃昏。
風若兮循著路線找到了邪君莫所在的位置,看著眼前的茅草屋,風若兮還真是想不到這堂堂盜聖竟然會如此落魄。在原身的記憶中,幾年前的確是有個響徹江湖的神偷,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隱沒了,現在想來,恐怕是因為中毒。
一走入,滿屋的灰塵。
他之前偷過的東西想必都已是還了回去。
“誰?是誰!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還來做什麼?”焦急的聲音伴隨著輕咳,顧原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蒼然。他身中劇毒已是命不久矣,加上他如今已是隻剩下這一間茅草屋,他自己都快放棄了自己,恨不得自生自滅,“滾,快點滾出去。”
風若兮對著寒少楓搖頭,示意他先不要進去。果然,她一越過門檻,便見一隻枕頭非來,而床上躺著的男子此時已是虛弱無比,好像扔出一個枕頭就已經花費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氣。
“今日前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顧公子可有興趣陪我們走一趟?”
“走?去哪?”
與此同時,卻是一個穿著麻衣的姑娘撩著裙擺急急跑來,“公子,姑娘!阿原他早就金盆洗手了!”那姑娘說著便跪在地上,愣是用力磕了幾個響頭,“所以拜托你們放過他好不好!若真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替你們還給他便是!”
風若兮無視了跪在地上的姑娘,“難道你不想我們替他解毒嗎?”
話音一落,姑娘手頭上的動作頓住,就連顧原都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奇了怪了,誰會費盡心思去救一個會偷東西的小毛賊?
可是風若兮的目光雖然冰冷地好像不近人情,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能夠讓人不自覺便能信服的力量。這一點,隻有她能做到。寒少楓自然是對她極其有信心,故而也將此事放手交給她去做了。
隻是苦了她為自己勞累奔波。
“姑娘,你說的可是認真的……”
“自然。”風若兮不置可否地挑眉道,“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要跑到這裏來?難道隻是為了討債?試問,他這裏有什麼東西是我可以討回去的?”
風若兮一襲白衣,幹淨的一塵不染。的確,沒有人會來這種破敗的茅草屋來討債,更何況顧原已經隱退那麼多年,若要討債的話早就討了去了,哪裏還等到若幹年後來這種幾乎像是貧民窟一樣的地方來?
“我……”那姑娘已經高興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了,“阿原,你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