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兮利用袖口摘下了一顆毒草,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毒物放置於她的武器之上。她向來隨身帶一把匕首,這主要是因為她的近身搏擊之術幾乎可以說是無人能敵。
將毒塗在匕首之上,風若兮便開始朝前衝去。
這毒草是她精挑細選的,毒性絕對是強中之最。
此時此刻,風若兮已經到了寒少楓的身邊,將匕首對準巨蟒之後,風若兮開始尋找可以一擊斃命的位置。
然而,巨蟒雖然看似巨大,可是行動起來卻是十分靈活。不知不覺間,它的尾巴已經朝著風若兮此處掃來。這一擺,幾乎甩掉了一整條溪流,若是被它的尾巴掃到,隻怕風若兮不死也殘。可是風若兮卻仍然停留在原地。
“讓開!”寒少楓見風若兮有危險,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紅了雙眸,赤紅猩紅,仿佛被血染紅了一般。他的眼本是漆黑無比,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看起來卻是紅得刺眼,紅得純粹。
風若兮睜開雙眸,卻見機會恰巧來到。隻是沒有想到的是,有個身影更快得出現在她的麵前,一刀下去,巨蟒的尾巴已經被劈成兩段!
這是什麼樣的力氣?
隻是一刀而已。
風若兮雙眸微抬,可寒少楓卻好似發狂了一般,眼中根本沒有風若兮,像是隻有無窮無盡的殺戮,在激怒巨蟒之後,他再次衝向前方。這一衝,看著像是思路。
若是以往,風若兮早就大罵一聲蠢貨,然後上前將他拉開了。可是不知為何,她相信寒少楓,他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弱,就第一次比武的時候,她也該知道了他的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逞能呢?
“皇上!”喚了一聲,風若兮便快速上前。
她不需要做背後的女人,或許寒少楓也不用成為幕後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是可以並肩作戰的。而寒少楓不正是需要這樣的女人?盡管作為帝王,但這並不代表他永遠都會退居幕後,不然他也不會練就如此高強的武功。
寒少楓卻仿似根本沒有聽見,他血紅的雙眸之中,隻有那條不知比自己高處多少倍的巨蟒!
巨蟒的尾巴已經被截斷,此時近乎發狂,一雙黃色的針眸死死地瞪著寒少楓。那紅色的蛇信在它的口邊跳躍著,它猖狂地怒吼,血盆大口朝著寒少楓咬去。
時機恰好!
風若兮定了定神,屏息靠近,手中的匕首散發著森冷的寒光,刃尖正對著那朝著寒少楓襲來的巨蟒。
快到幾乎肉眼無法看見的時候,巨蟒在一聲嘶吼中倒了下去。
寒少楓的身上已經髒亂不堪,即便是普通的便服,此時上麵也盡是一些濃重的血腥之氣。風若兮手中的匕首滴著黑紅色的血,朝著寒少楓慢慢踱步而去。
“你受傷了?”她的聲音不穩,隱隱可見有些起伏,“讓我看看。”
“朕沒事,那並非是朕的血。”
風若兮鬆了一口氣,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寒少楓已經恢複如常,再不見嗜血光芒,“朕剛才的表現,皇後可還滿意麼?”
風若兮實在沒想到經過這一場戰鬥之後,寒少楓竟然還能雲淡風輕地開著玩笑,頓時聲音冷了幾分,“不高興,以後有這樣的事情你必須帶上我。”
“為何?”
為何?這不是明知故問?
風若兮絲毫不含糊地抓住寒少楓的衣襟,將他帶進自己的麵前,“不為何,因為臣妾同皇上您的心是一樣的。”
她不懼怕任何風雨,因為她早已見慣了風雨。她所懼怕的,其實隻有一個人孤軍奮戰。一個人的時候,她會忘記太多東西,溫度、血液、生命等等,她不想成為一個工具,一個機器,僅此而已。
而寒少楓卻是可以將她拉回來的人,那種血腥的夢境,那種不想回去的黑暗過往。他就像是她的指路明燈一般,沒有他,她或許有可能走不出來。
這種並肩作戰的激動感覺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給她的,唯獨寒少楓。故而,她不想讓他死,她想留在他的身邊,也希望他可以留在自己的身邊。
當然,這並不代表能讓他左右逢源。
風若兮如是想著,寒少楓卻已經抬動腳步。這一動,身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風若兮很快便察覺異常,皺眉前進,站在寒少楓的身邊,盡管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可始終帶著一份暖心的關切之情,她說話不怎麼好聽,可聲音卻極其動聽,“皇上該不會是在逞強吧?”
“朕強不強,皇後可要試試看?”寒少楓的神色之中帶著些許曖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侍寢過朕的妃子,可從來都說朕很強。”
風若兮翻了個白眼,“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