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閑中午有事的緣故,將更新提前。
根據孤夜心的描述,找出這樣一個人可能有些難,但獨孤宸和嵐妁腦海裏卻同時浮現出了一個人,那個人,他們才見過。
斯多蘭格驛站內,想要敲詐徐正的胡鬆。
不過又與孤夜心的描述稍有出入的是,那個人看起來並不陰森,更多的是狡詐和市儈。
二人有些迷惑了。
這世上,左嘴角有一顆很大的黑痣,右手手背還有很長的一道燙傷傷痕的人,有多少?何況偏偏的,見過孤夜心煉魂的那些人除了徐正都死了,而和胡鬆又恰好和徐正有聯係,很難不讓人聯想到。
看樣子無論如何都要先去找到胡鬆。
二人匆匆告辭了孤夜心,再次折回斯多蘭格。
徐正是找到胡鬆的唯一可能,畢竟他是為了求得“昆侖派秘寶”才不辭千裏來到了這個地方,就算胡鬆被揭穿之後沒臉再和他聯係,可他也算是了解胡鬆最多的人。
徐正一直在驛站等候著獨孤宸和嵐妁,見到他們步匆的朝自己靠近,頓時起身,帶了幾分焦急問道:“二位恩人……可是其中出了什麼岔子?”
獨孤宸道:“還請閣下將胡鬆的一切告知我們。”
徐正臉上表情一愣,但還是道:“我同胡鬆卻是認識很多年了,我們兩個也都是商人。不過他是常年在外奔波,主要是收購下奇珍異寶,而我隻是在固定的城市之間來往收售鹽糧。”頓了頓,“一直以來都有些許聯係,但畢竟我們兩個生意方麵沒有交集,所以起來也不算太熟。”又道,“這一次我也是沒法子了……唉……所以才聯係上了他。恰巧他他手上正有這麼個寶貝,能解決我的問題。我這才病急亂投醫的,跑到這裏來了。後麵的,二位也都知道了。胡鬆他走了之後,我一直在驛站,也沒有再見過他。”
嵐妁微一撫發,徐正所的這些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幫助,不過她心裏卻有一個其他的想法呼之欲出。
“你這次再見他時,他的性格有沒有明顯變化?”
“變化?”徐正皺眉,想了片刻,“倒是沒有……不過……有一點奇怪的。”
“是什麼?”
“在沒進驛站之前,他一個勁的跟我除了昆侖派秘寶還有一個其他的法子能讓我擺脫現況,又那秘寶費錢,倒不如試試那個法子。不過我嫌麻煩,直接拒絕了。”頓了頓,又補充,“他大概了下,那法子學了之後不食五穀,之後就可以長生不老,百毒不侵。我一個生意人隻求平平安安,也就不貪心這些了。”
獨孤宸寒下雙目,乍一聽這樣的條件確是誘人,但他心中卻分明,修仙尚需資和時限,照胡鬆的法,這看似類於仙神的條件卻不過是……
讓他成為如孤夜心一般的煉魂罷了。
不過胡鬆一個市儈商人,又如何去得這麼陰險毒辣的法子?
嵐妁也想到了這一層,撫發道:“當務之急,我們還是需要先找到胡鬆……而且我覺得,孤夜心口中的胡鬆,可能也是被控製了。”
“孤夜心?”徐正乍然失聲,“她……她不是死了許久了,她怎麼?”
嵐妁微微搖頭,道:“這個一時間也不清楚,還請閣下先告訴我們有什麼樣的法子能夠聯係上胡鬆?”
徐正皺眉,沉默了片刻,繼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瓶。
“這個是胡鬆最開始給我的聯係法子,裏麵有一……呃——你們自己看吧。”他頓了頓,可能覺得自己描述不清楚,幹脆就把瓶塞拔開,讓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似乎是一條蠶,但又比平日裏吐絲織綢的蠶大了不少,不僅如此,它通體竟然泛著紅光,讓它看起來平添了幾絲詭異。
徐正剛把瓶塞拔開的瞬間,那東西就按捺不住,如同一瞬間蘇醒般想要從瓶子裏爬出。徐正連忙彎腰,將瓶口緊挨地麵。
獨孤宸歎了口氣,道:“那個人,果真是收納極廣。”語調平淡,卻帶了幾絲陰霾。
“這是……”嵐妁看向他,“獨孤你知道?”
“嗯,它叫‘血濡瞑蟲’,是邪物。以宿主血養之,一滴即可生羈絆。”頓了頓,“不過一般是江湖慣使的伎倆,用來追蹤最合適不過,卻不知為何胡鬆要以自己的血……”話到這裏,他腦中靈光一現。
之前嵐妁到有可能胡鬆也是被控製了,加之血濡瞑蟲的出現,如今更能肯定胡鬆背後有人指使。
“走。”眼見著血濡瞑蟲已經快爬出驛站,獨孤宸低語一字,先行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