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之後就不再搭理他們，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慕容紫英和柳夢璃相視一眼，目中神色皆是複雜。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凰雖然也是悲痛憂傷，但好歹願意同人她的心事。一旦沉默，隻會讓他們兩個覺得現在的她已是心如死灰，在這裏數著時日靜待消亡。
即使凰的心在多年前確已經死了，但上次的她好歹還能在回憶中，笑著活下去。
人死不能複生，這樣一句話出口多麼簡單，能收下卻是何等之難。
柳夢璃不禁想到不久之後她將要做的事，慕容紫英雖為男子，但……
“紫英，我們走吧。”她怕自己越想越亂，索性提議離開。
“嗯。”慕容紫英頷首，又看了凰和雨梔一眼，與柳夢璃一同轉身。
不過有件事情並未就此戛然而止。
剛離了鳳鳴淵，慕容紫英便一臉陰沉的看著柳夢璃，直徑問道：“告訴我，究竟是何事，竟會有報應之？”
“……”柳夢璃一愣，沒見過慕容紫英如此窮追不舍模樣，一時間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璃兒，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慕容紫英握住她的肩，有些失控，“你不要再這樣什麼都瞞著我，然後自己去決定一切好嗎？你現在不是宮主，你不需要承擔那麼多的責任！這麼多年來我們一起經曆過多少，你的性子，你的脾氣都變了，為什麼這該變的習慣反而一成不變？”
“紫英……”柳夢璃伸手探上他的口，示意他別再下去，“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那件事已經發生，且……我本覺得與你沒什麼關聯。”她勉強笑了笑，“和你沒關聯的事，你知不知道，都沒什麼區別的。”
凰看穿的事她又怎麼可能拿去向慕容紫英坦誠？以慕容紫英的性子，知道她和他必死其一之後，第一時間就會放棄自己。她明知這樣的結果又怎麼會去嚐試，無解的謎題還是交由她來處理更好。
何況現在的慕容紫英更讓她心疼，臨近崩潰的脆弱，隻是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寧再一次失去。
偏偏……就是那麼不巧呢。
柳夢璃在心底歎了口氣，而後繼續道：“不過既然你這麼，即使這件事與你毫無關聯，我也全部告訴你吧。”手指掠過他緊鎖的眉，輕輕揉了揉，“瓊仙島一役之後我回幻瞑界意外得知了很多事，其中就有與我們孩子相關的。蕭濯咄咄逼人，趁我昏迷將他們送去了迷花之境，而奚仲一人之力就算開口反對卻也是於事無補，那些長老，在這件事上要麼沉默，要麼站去了蕭濯那一方。”柳夢璃苦笑一聲，“我得知這些之後，便想找個機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歸邪重生。”頓了頓，“在這過程中，我又發現，原來蕭濯見我行事意見皆與他相左，漸漸生出了異心。於是我便同阿箬、奚仲，連同顧晨曦一起，演了一出戲。這出戲最後的結局，蕭濯被他的部眾斬殺於戟下，而其餘長老也被震懾住，我就此收複了那些四散的兵力，全部交給了歸邪。”
“是這件事？”慕容紫英明顯不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