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怪罪我不在家?你怎麼就不早些來呢?”足以見紫衣銀發也是個執著的女子,尤其是執著於和花拭淚這類天真小姑娘爭個孰對孰錯。
“還不是哥哥一大早去看花圃,我自然要去湊熱鬧的,所以才會這個時辰才來。”說著說著,花拭淚言辭中還含了幾分委屈。
因為紫衣銀發比花拭淚高挑些,兩人落了一段身高差,故而她又習慣性的去蹭花拭淚的頭發,想個長輩和後輩親昵且全無違和感,問向花忘塵:“所以花公子拿了廣寒蘭來送我當賀禮?”
“也是湊巧。今日去西郊花圃視看,見到這株廣寒蘭就移栽了回來,之後聽得冊封王爺的消息,所以就帶過來了。”花忘塵寥寥幾句解釋,一株廣寒蘭來得如此自然平實,比帶了貴重賀禮來的人少了阿諛取悅,教人沒有拒絕的理由,接受了也很是沒有負擔。
紫衣銀發欣然接過蘭花盆栽,仔細看著蘭花根部和花盆裏土壤的顏色一致,必定是移栽蘭花的時候取了這些土壤,避免土壤不合的問題。足以見取花之人的細心。抬眸道:“多謝花公子了。如此當真是我這個主人家的不是了。可是天色已晚,宮門快要關了,我就不留各位了,不如改日。”說著抱歉的看向兩位皇子。
按規定皇子二十歲也就是弱冠成年就需賜府邸封王。如今幾位皇子除了大皇子兼太子和二皇子已成年。太子自然住在東宮,除此之外其他皇子還住在宮中。他二人自然是要在宮禁之前趕回皇宮。
盛子豐溫潤得笑笑,“喝茶來日方長。我和五哥就先回去了。另外,一年一度的秋獵父皇說提前舉辦,還在籌備中,就在這一兩天。千城必然在參與之列,可以準備騎裝等物。”
“秋獵?現在才夏末為何提前?”尹千城不解。
“父皇說大概十日後別國使者會到,之後會有許多事,所以便將秋獵提前了,說來也確實很久沒有外出活動了。”
其他人雖沒插話卻也是聽著。盛子淩注意到,玄衣男子在盛子豐一句話後帶著暖意看向尹千城。
紫衣銀發腹議:別國使者會到是真,提前的原因就不一定了吧。當然也隻是腹議。“據我所知西郊附近就是有一個皇家獵苑。不知道狩獵選在何處?”她隨意提起了花忘塵剛剛提到的西郊。
“千城說得不錯。不過這類出行狩獵祭祀的事向來都是二哥在辦。到時候千城狩獵之時好好玩就可以了。”
“自然,我的騎射還是拿得出手的。”
盛子豐從頭到尾隻是一副桀驁的旁觀,其間看著小玄的時候倒是最多。
閑話說完,眾人就此別過。
進了尹府小玄沒有說什麼就回了自己的居處。
夜幕落下。
紫衣銀發回了自己的紫竹院,剛巧花雪出來。
“小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聽鬆若你去南燭先生住處但他這個木頭也沒有跟著你,害我擔心你會出什麼意外?”
“還不是你不跟著我?”紫衣銀發又起刁難之心,到了紫竹院裏的正堂,將那盆廣寒蘭放在正堂的桌子上,然後四處找著什麼,最後拿了一本書出來外麵護欄上坐下。
“雖然南燭先生和山裏的師尊們都是差不多的老者,但畢竟是小姐你的先生,而且他看起來不好說話,喝個茶都還有那麼多講究。”
“南燭先生在旁人看來確實不好說話,但有一點你倒是誤會他老人家了。喝茶一事是我在講究,南燭先生喜歡雲霧不假,但也不會介意金駿眉。”
“那小姐為什麼還要說那一番話?而且南燭先生也順著你圓了話,你們在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