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驚擾的守衛大喊著,“快,射箭,射死這惡狗。”
崔慕青又投放出幾根骨頭,朝著城門兩邊守衛的位置投去,惡狗聞著骨頭的味道,分別朝護城的守衛撲去,那些守衛被突然而來的狗驚掉了手中的兵器,伸手要朝狗打去,那些狗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還沒有打到狗的卻反驚擾了狗,那些狗直接就咬上了守衛們的手。
“快來人,射箭!射箭!”被咬的那幾個人語氣惡狠狠的喊道。
衛黎和欲晚待在城門下,等著進一步的情況。
崔慕青還身穿著軍營裏的衣服,趁機跑過去,大喊道,“快把城門打開,把這些狗趕出去。”
守衛的人看著崔慕青穿著周國軍營的衣服,以為是自己人,正欲開門,又猶豫,喊道,“有刀劍嗎?幫我們把這些狗殺掉,我的手不能動了。”
在城牆上看守的人這個時分早就偷懶睡覺了,就算是清醒著,從最高處的城牆上跑下來也需要花一些時間,再說那些狗四處亂竄著,也不好打。
崔慕青淡定分析著,“狗是已經發瘋了,再不開的話,你們還會被咬的更慘,城牆上的人也瞄不住狗的位置,萬一誤傷到人怎麼辦?”
聽到崔慕青的話,那些守衛終於忍不住了,其中一個瘸著腿顫顫巍巍的去開城門,看著城門慢慢打開,欲晚緊張的看著衛黎,衛黎目不轉睛的盯著城門一點點的打開,在欲晚耳邊輕聲道,“你什麼都不要管,我帶著你出去,知道嗎?”
欲晚乖乖的點頭,兩人繼續觀察著形式。
守衛的其他的人朝崔慕青喊道,“還站在那裏幹嘛,把這些狗趕出去呀!”
崔慕青慢悠悠的走到城門口,拍動著雙手,嘴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那些狗卻更像瘋了一樣朝守衛的人繼續撲過去。
趁著場麵混亂,衛黎緊緊抱住欲晚朝城門出口跑去,欲晚腳底下就像是帶風一樣感覺不到地麵的存在,欲晚伸手勾住衛黎的脖子,路過崔慕青的時候衛黎沒有停留,欲晚轉頭看著崔慕青,他隻是朝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衛黎和欲晚剛出了城門,身後就傳來噪亂聲。
欲晚心中不安,正要呼喊,衛黎捂著欲晚的嘴,“乖,不能出聲。”
欲晚側頭,隱約看到城門口有很多人圍聚在一起,而城門慢慢的就關上了。
崔慕青還正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笑著。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快亮的時候,衛黎終於停了下來,兩人釋然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險裏逃脫的喜悅又被崔慕青的仗義相救落入敵手的憂慮而替代,欲晚愣愣的看著衛黎。
“先不用著急,他不會有事的。”衛黎率先開口。
欲晚側頭看著衛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先不說他本來就是周國人,就算是真的被抓住了,他那麼聰明你以為不會找辦法逃脫嗎?”衛黎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好像真的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欲晚看著衛黎,“你怎麼能這麼說,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幫我們離開。”
衛黎張嘴正要說話,欲晚打斷道,“他一路上來幫了我很多,本來就是一個莫不相識的人,他隻是一個遊山玩水的人,沒有理由這麼幫我,他當我是朋友,而我卻棄他於不顧,剛才走的時候為什麼死死拽住我,為什麼不去救他?”
欲晚回憶起她和崔慕青這三個月來的事,厲聲質問衛黎。
衛黎緊緊的看著欲晚,“難道他在你心裏比我還重要?”
欲晚別過臉去,敷衍道,“這兩件事沒有聯係,我隻是在就事論事。”
“好,那我們就來就事論事的說說這件事。”衛黎走過去,強迫欲晚看著他。
“主意是他出的,他說有十足的把握,我們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計劃在預料範圍之內,但是在實施之前,我們是分好了工的,他沒有逃出來這不是我們的錯,在當時的狀況下,如果我回頭去救他,我們三個人是死路一條,而他留下說不定會有回旋的可能,你真的以為他隻是一個閑遊山水的人?宋欲晚,活了這麼大,你怎麼還這麼傻!”衛黎說到最後咆哮道。
衛黎激動的話說的欲晚有些懵,欲晚沉默了片刻才看向衛黎,“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他隻是我的賬房先生而已,除了是周國人我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衛黎冷笑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平時是怎麼跟你說的?”
欲晚咬著嘴唇低頭不語,她實在想不出崔慕青會是什麼樣的人,而欲晚也不想知道他是什麼人,她隻知道崔慕青為了救他和衛黎出去,付出了太多,要是能有生之年還能遇到,一定要回報這份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