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侯敦和含煙一事皇上沒有同意,但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心情,畢竟在同一件事上栽了不隻一次的跟頭,再摔一次的話也是有了經驗。
反正就是耗唄,含煙也不在乎,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嫁,侯敦也不娶,等我們的爹都歸西後,那個時候在成親我也是等的起的。”
這是含煙毫不在乎的對欲晚說的話。
她在宮裏也無聊,蹴鞠比賽後大家好不容易能好好聚聚,那天後欲晚就誠懇的邀請含煙進宮陪她。
“我阿蠻哥和雲姐姐現在的情況挺好的吧?”欲晚自那天後也沒時間再去找他們倆,而每次阿蠻哥有時間來探望她,也隻是待片刻就走,問他們倆的事情,他也是淡笑不語,急死了看熱鬧的欲晚。
“當然好,雲霓現在已經搬去韓府了,還帶著一個不說話冷著臉的丫頭。”含煙回答她的話。
“哦~”欲晚故意把尾音拉長。
“羨慕吧,嫉妒吧,人家現在是每天都能再見,你和衛黎呢,要等好久才能見一次,想想就心酸是吧?”含煙戳著欲晚的手笑的無比的賤。
欲晚輕輕的把她的手放到一邊,呼氣感歎道,“這幾天,我都不請某個人,某個人還每天出現在我的宮裏,多半也是孤獨寂寞呀。”
“侯敦是有公事的人,作為他身後的女人,我是要大力支持的。”雖然話是說的很慷慨,但是欲晚還是隱隱聽出了一絲不滿。
所以嘛,她和含煙,在愛這件事麵前,誰也沒勝過誰。
不知不覺,就到了六月,欲晚進宮都已經快三個月了,而算下來,她和衛黎見麵的次數剛好兩隻手能數完,幸好她每個月有一次出宮的機會,不然,她都會忘了衛黎長什麼樣子了。
而當今皇上,就是欲晚叫不習慣的父王,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她的宮殿裏,不是早上就是晚上,無一例外的,都會留下來吃飯,連帶著皇後娘娘都經常光臨她的長樂宮,每次吃飯都是三個人,欲晚恍惚中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是蠻溫馨的。
這天,欲晚陪皇上吃完早飯後在房間裏打盹,還迷迷蒙蒙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她肚子鼓的很高,而衛黎的手裏還抱著一個女孩,他們正一起逗著小孩,女孩笑的咯咯的,清脆悅耳,滿室溫馨,不一會,含煙和侯敦手裏牽著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孩走近他們。
女孩和男孩玩的很快樂,他們說好要給孩子們訂娃娃親,欲晚從夢裏笑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衛黎。
可是衛黎的表情十分的嚴肅,欲晚笑著起來問道,“怎麼這個鬼樣子?想我想的無法自拔了?那看到我應該很高興呀,來,笑個給爺看。”
欲晚伸出雙手去摸衛黎的臉,衛黎眼睛看著她,然後抓住了欲晚的手,欲晚跪在床上,衛黎開口,“我跟你說一件事。”
衛黎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欲晚收起笑容,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能讓衛黎這般的表情。
“你說。”
“關於侯敦。。”衛黎說了一半沒說下去。
欲晚激動的鞋都沒穿站起來,扶在衛黎的肩膀上笑的開心,“是不是要給我一個驚喜?侯安都同意他和含煙的婚事了?”
“欲晚,你先坐下來聽我說完。”衛黎拉起她的手。
“哎呀,你賣什麼關子嘛,這麼大的事情含煙居然都不進宮跟我說一聲,真是太不拿我當朋友了。”
“侯敦他死了。”
這句話一下子衝到欲晚的腦子裏,她楞在原地,皺眉,“什麼?”
“他和孔韋等人一起去騎馬,然後馬不知什麼原因突然狂躁起來,侯敦本來馬技不精,所以就。。。”
“欲晚,你先冷靜。”衛黎一把扶住快要倒的欲晚,讓她坐在床上。
欲晚一閉眼,眼淚就掉了下來,欲晚伸手抓住左邊的衣服,“含煙呢?”
“昨天發生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含煙現在在侯府上,死死的守在侯敦的棺材邊,一夜沒走。”衛黎輕輕的歎氣。
欲晚還是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待會和我出宮去看看含煙吧,她現在應該需要你。”衛黎緊緊的抓著欲晚的手,怕她一激動控製不住自己。
“好。”
欲晚把眼淚擦幹,什麼也沒問,換好衣服就跟隨衛黎一同出宮。
侯府門前十分絡繹不絕的人,絲毫看不出是辦喪事的模樣。
欲晚心裏像是被針紮了很多下一樣,細細密密的痛。
她抓緊衛黎的手,怕稍不注意,自己就腿軟倒下去。
“我們進去吧,含煙在裏麵。”衛黎一隻手握著欲晚,一隻手攔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