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一行人休整過後便跟著宮裏派來接見的人一同進宮。
欲晚在建康城也聽聞過關於這個宇文皇帝的事。
周國現在的皇帝名叫宇文邕,是周明帝宇文毓的第四個兒子,他十二歲的時候,就被封為了輔城郡公,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坐上這個職位,算是少年英雄。
周明帝宇文毓即位後,遷任柱國,授蒲州諸軍事、蒲州刺史。
武成元年時,他有被任為大司空、治禦正,並進封為魯國公,領宗師。十分得明帝的寵愛,那個時候的朝廷大事,明帝也讓他多多的參與進去。
宇文邕性格沉穩,明帝經常感歎說:“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武成二年四月,武帝去世,他便繼承大統。
聽聞宇文邕生活儉樸,登基幾年來,都未大興土木,而他對下嚴酷少恩,但果斷明決,耐勞苦,征伐時一定是親自上陣,深得的將士的愛戴。
這點欲晚就十分的不認同了,若是想要讓自己的根基穩固,那為何在剛坐上皇位半年不到的時間裏,及對她陳國奏響戰爭的號角呢。
所以,這個年輕的皇帝野心不小。
而細想一下,他不過也才大她一歲而已,連衛黎都比他還大一歲好嗎?
欲晚拍拍腦袋,怎麼這麼不正經起來,她此行的目的是和毛喜一同請求這個十九歲的天子放還成王的妃子和兒子。
那個時候,欲晚參加父皇舉行的送別宴會,偶然聽到這件事,便懇求他讓她隨派出的使者毛喜一起,共同來周國請求放人。
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障,偏偏就想來長安,因為長安離突厥比較近,所以不顧父皇的阻撓,毅然要來。
想必父皇也擰不過她,她的倔強脾氣是遺傳她娘,不到目的不罷休,隻要認定了一件事,就會千方百計的去完成。
隻是,她有時候卻是倔強不足,衝動有餘。
使者拜訪,這是關係到兩國的大事,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兩國之間友好往來的事跡,而是兩國間所進行的利益的談判。
如此大的事,她根本就沒有經驗,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所以,欲晚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切以不添亂為主要的目的。
毛喜是主要的人,而她就當是在緊張的談判中,做一個緩和的對象吧。
不然,好歹也是一國公主,雖然這個公主並沒有入皇室的祖籍。
今天走的時候,居然沒有遇到崔慕青,這點讓欲晚有些詫異,他不是周國的使者嗎?怎麼一早就不見呢,他出現的話,她興許不會感到尷尬吧。
說到崔慕青,欲晚又深深的佩服起他來。
閑來無事,自己遊山玩水,想去那裏就去那裏,想幹事的時候,還能混個官來當,也是一個人才。
所以,衛黎說的不錯,崔慕青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不過,普通不普通對她而言也是無所謂的,談得來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宮人一路來到正殿。
正殿便是周國皇帝每天上早朝的地方,欲晚還未踏進去,就從門口看到了裏麵站成兩排的人,此刻正統一方向的朝他們看來。
欲晚覺得有些緊張,不過依舊挺直了背脊,走的端莊大方,她今天特地穿了陳國公主在大型場合才會穿的衣服,繁瑣的讓她走路都有些不穩,所以走的比平時要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