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何時歸還人也沒有再提,到最後變成了宇文邕和宇文憲兩兄弟在互述各自的家事。
不過聽毛喜說來,這不過是宇文邕的緩兵之計而已,上次成王回國可是割了一塊地送去的,這次的話不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人放走。
那宇文邕想要的是什麼呢?
要是一座城池的話,未免是獅子大張嘴,成王妃子和兒子陳叔寶不過是一個王爺的家眷,又不是她爹的家眷,放不放說實話跟他沒多大的關係,當然話也不能這麼說,他爹肯定是會把人要回去的。
這畢竟關係到一國的尊嚴。
現在就是看宇文邕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人了。
反正等欲晚把眼前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後,他們也沒有聊到怎麼放人這個話題上來,她索性也不管了,這都是毛喜的事情,再說,他們在那裏嘰裏呱啦講著那些跟主題完全沒關係的話,她也壓根不敢興趣。
最後,宇文邕又說明天要設宴請他們一同觀賞表演。
跟談判比起來,欲晚倒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也是因為,她也想知道,到底寧苑姐的舞蹈和他們周國人的舞蹈到底有什麼不同。
照例的,欲晚和陳國來的一行人又住進了昨天住的地方。
今天是走的正門,而看到正門牌匾上的那幾個字,欲晚倒吸一口氣。
這個快把她繞暈的府邸,果真是崔慕青的,哦不,現在應該叫一聲齊國公。
欲晚望著那幾個字,有片刻的恍惚。
沉思了一會欲晚才想明白,雖然崔慕青有這麼大的地,但卻甘願在她那個小花間閣裏做賬房先生,看來,周國每月的月俸甚少呀。
剛一踏進府門,欲晚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她轉頭迎上了崔慕青欲語還休的眼睛。
欲晚張口問道,“你是怕我在你府上迷路了麼?”
崔慕青臉色微僵。
“看來我隻有找人送我回房間了吧,喜鵲不會也迷路了吧?怎麼我回來了她也不出來迎接我呢?”
欲晚東張西望找喜鵲的身影。
崔慕青低著頭,訕笑,“那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如此就有勞齊國公了。”欲晚禮貌的道謝。
“你,還是叫我慕青吧。”
“這個,不太好吧。”
欲晚突然有些不習慣了,覺得叫崔慕青也不妥,但是叫齊國公又覺得別捏,可是宇文憲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又太過生疏。
看來,一個人有太多的名字也不太好。
欲晚細數了一下她的名字,男裝的時候叫子佩,女裝的時候叫欲晚,而現在又多了一個公主頭銜,名號長樂。
欲晚想想就頭疼。
所以,當初要給含煙的孩子起名字的時候,欲晚就極力的推薦像侯一郎,侯二俊這樣簡單大方又好記的名字。
不過,如意也算是不錯,如此想來,這麼多月不見如意了,倒是有些想念她了,欲晚又記起宇文邕早上說的話,於是問道,“齊國公果然是好福氣,我們不過才一般大,卻不想你兒子都已經兩歲了,不知道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