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宇文憲果然沒有再提,欲晚也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的待到了目的地。
等一切都安排好後,又過去了好幾天。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這場期待已久的圍獵賽要開始了。
宇文邕換了一件玄黑刺繡雲袍,上麵刺著一條戲珠的龍,他不說話的時候真的非常的威嚴,那雙眸子裏射出來的精光像是要把人吞沒一樣。
不過才二十歲的人,竟然成熟到了這個地步。
他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今天這場圍獵賽他肯定是會參加的。
在他旁邊的是宇文憲,和他眉眼有些相似,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卻和他截然不同,多了溫情少了暴戾。
這樣的好戲,又怎麼能少的了欲晚?
她一早就起來,將長發綰成了一個高高的發髻,不施粉黛的臉上安靜清麗,但是眼裏卻含著層層笑意。
雖然不一定能得到很好的名次,畢竟她從小就生長在江南水鄉,不比他們北方人是馬背上長大的,但她也依舊有十足的把握,學過射箭的她,應該是不會輸的很慘的。。
特意換了他們鮮卑族的紅色騎馬裝,欲晚整個人簡單幹練。
她背上背著幾十根長箭,手裏握著一把大弓,不笑的時候倒也是英姿颯爽。
所有參賽的人都上了馬,欲晚也蹬了上去,握住馬繩轉頭看身邊的人。
“要不要比試一下?”豆盧汀淺笑道。
她也是將頭發全部的綰了上去,穿著青色的騎馬裝,跟她平時柔弱不經風的樣子一比,欲晚還是比較喜歡她現在這樣模樣。
她是前燕大將軍的女兒,從小就得到他爹的親自教導,不僅馬上技術精湛,想必射箭也是不在話下的。
“樂意之極!”欲晚大聲的回道。
反正跟另兩個男人也沒有什麼可比性,與其自取其辱,倒不如退而取其次,兩個女人之間說什麼比試嘛,不過也是鬧著玩的。
豆盧汀看著欲晚認真的說道,“那輸的人有沒有什麼懲罰?”
懲罰這種東西欲晚是最喜歡的了,以前跟衛黎玩遊戲的時候兩人經常會來這招。
比如小時候兩人愛玩蹴鞠,欲晚的有一次她贏了後讓衛黎用石頭李三娃家的房門,李三娃他娘是出了名的潑婦,抓住誰就罵誰的人,欲晚就躲在了大樹背後,等著衛黎敲門,她永遠也忘不了衛黎回過頭來哀怨看著她的樣子,幸虧衛黎砸了石頭後跑的快,不然肯定會向其他小孩子一樣被提著耳朵找到父母後狠狠打一頓。
既然豆盧汀說了會有懲罰,這樣就為這場圍獵賽增加了些樂趣,所以欲晚的作戰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她堅定的點頭道,“懲罰由贏的人決定吧,等比賽完了再說怎麼樣?”
豆盧汀也點頭,可是表情裏卻有一些欲晚看不懂的情緒。
沒多想,宇文邕就已經下令開始,一時間,所有的馬絕塵而去,揚起陣陣煙塵。
欲晚往少數人前進的方向揮鞭,他們那麼多人集中往一個地方去打獵,僧多粥少,就算那裏的野物很多,但一人分一杯羹後其實也就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