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還以為衛黎那句話是說著玩的,卻沒想到他是認真的,那不叫認真,應該叫做玩命的認真!
他每天和她同進同出,她在一旁寫方子找藥,他呢就在一旁好好的看著,等她寫完後又趕緊出門配藥去。
真的是巴不得宇文憲的傷能夠馬上就好一樣。
所幸,宇文憲的傷並不算重,當時那老虎雖然是用力抓著他的後背,但好在宇文憲的姿勢控製的不錯,他向他撲過來的那瞬間,身子有些往下,所以那鋒利的爪子隻是將他的的皮肉給撓破了二天,並沒有傷到骨頭經脈之類的,除了每次在一旁幫忙換藥的時候覺得那些傷口麵目可憎外,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宇文憲的情況倒還算樂觀,欲晚覺得不出三個月就能痊愈。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按照那本書上寫的那樣,讓他的後背不留疤痕,至少,以後不會出現左一條右一條猙獰的傷痕。
他的這個傷大致和含煙當時的傷疤一樣,隻不過是更嚴重一些而已,所以欲晚也就多加了好幾種活血化瘀的草藥進去,配著其他大夫開的藥,讓他每天都內服外敷。
宇文憲的屋子裏,那段時間都充斥著藥香味,竟也十分的好聞。
就這麼的,一個月就過去了。
十月份開始,北方的天氣已經開始轉冷,樹葉早就枯黃的快要掉光了,每每一吹風,欲晚便覺得更冷一層似的,欲晚每每出門都會抬頭望望天,不知道第一場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這天,欲晚依舊是拿著藥到宇文憲的房間,前段時間衛黎一直都是跟著她一起來的,今天衛黎卻不知道有什麼事,說是要出去走走便奇跡的留下她一個人去。
欲晚倒是巴不得他每天都有事能出去,因為他真的是把她看的很緊,讓她一點自由空間都沒有,還沒成親就這樣,那以後還了得。
剛走到宇文憲的門外,她便看到了豆盧汀,應該是剛從他的房裏出來,欲晚能看的出,她似乎是剛哭過,眼睛又紅又腫。
想著這段時間裏她對她的態度和第一次見麵的態度已經差不多了,這也讓欲晚覺得更愧疚,所以邁開步子朝她走過去。
她本想關切的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卻沒想到她剛一走過去,豆盧汀便一把抱住了她,這著實讓她吃驚了一把。
她撲在她的懷裏,小聲的哭著,欲晚一手端著藥,一手輕拍她的背以示安撫,雖然仍舊覺得怪怪的。
她哭了一會,又擦幹眼淚放開她,看著她手裏的藥苦笑道,“你每次端進去的藥他都甘之如飴,可我端給他的藥他卻直到涼了也不肯喝。”
欲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於是說道,“要不,我以後不來了?”
豆盧汀歎氣道,“我倒是喜歡你不來了,可是你要是不來的話,他肯定連藥都不會喝了,那麼,他的傷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欲晚平時最害怕的別人在她麵前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所以豆盧汀這句話讓她很難受,想著自己不過也是個外人,而宇文憲還對她抱有男女之情,放著自己的結發妻子不管,覺得甚是惋惜,於是說道,“我也不知道能幫到你什麼,不過你放心我,我們在這裏待不了多久的,到時候你們還有更多的時間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