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感覺到了衛黎的變化,轉眼去看他。
衛黎沒有看她,而是一直望著對麵的那起。
那起繼續說道,“唔特吐屯發,就是我們突厥的一個郡主,他前段時間來對我們大汗十分不滿,想要脫離可汗的統治,自己獨立出去。”
欲晚疑惑,這本是他們的汗國的國事,跟她和衛黎有什麼關係,根本也幫不上忙嘛。
那人不急不緩的說道,“因為他的封地和寧安挨的近,所以他就和寧安的總管勾結在 了一起,想要對抗汗國,葉護隨即派我們前來同寧安總管談判。”
可是這些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呀?這不就是突厥和周國的事情嗎,他們兩個外人,怎麼可能有話語權。
就在欲晚思考時,衛黎一口答應下來,“既然三位看得起我們,那麼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起似乎也是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回答,兩人交流了片刻,就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欲晚不解的問衛黎,“為什麼要答應他們拜托的事情?我們跟寧安的總管根本就不熟悉,況且這根本就是兩國之間的政事,我們是陳國人,根本沒必要參合進來,就算是沒有他們的幫忙,我們也會有辦法找到寧苑,我不理解你的做法。”
衛黎隻是悠閑的到了一杯茶,抿了好幾口,等欲晚說完了才幽幽的開口道,“你以為他們為什麼要請我們幫這個忙?”
這個問題倒是把欲晚問住了,她剛才也一直在疑惑,他們對這裏根本就不了解,而且她也對那起三人說了,他們來自南方,和周國沒有什麼牽扯,斷斷沒有理由開出這樣的條件來。
欲晚望著衛黎等他開口。
衛黎指著欲晚的腰身,上麵掛著宇文邕給她的身份腰牌,她有些頓悟。
“剛才圍觀的人那麼多,他們不想讓寧苑的麵目讓更多的人看到,以免招惹是非,所以就和守衛爭執起來,一直沒有結果,而你一過來,說的那些話,而且還能讓那些守衛親自撕下畫像給你,你以為他們都眼瞎?”衛黎嫌棄的瞟了她一眼說道。
“所以,他們就從這點看出來,我的身份肯定大不一樣。最後看到了我身上掛著的這個牌子,所以料想到了我肯定和這裏的總管有過聯係,才敢提出這樣的條件。”
“看來你還不算笨。”衛黎終於說了一句好話。
欲晚美滋滋的回道,“那是當然的。”不過又馬上疑惑起來,“可是我們真的有能力幫他們幹成這件事嗎?”
衛黎端茶的手頓了頓,又放下來,“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既然敢提,那也就代表著這件事還是有回旋的餘地,他們站在突厥國的立場,肯定是不喜歡有人有叛亂之心,你想一想,寧安是周國和突厥的邊境地帶,所以那個叫什麼唔特吐屯發的人就想讓寧安管事的人可他一同站起來獨立,但是他沒有想過寧安這個郡縣的對周國代表的意義。”
欲晚有些聽不懂,問道,“你是說寧安是不可能和他勾搭鬧獨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