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醉了就醉了吧,反正還有你。”欲晚紅臉笑起來很嬌媚,然後繼續倒酒,順帶也給衛黎滿上了。
“今天還要守歲到天明,你一定不能讓我睡覺哦。”欲晚斜靠在衛黎的旁邊,說話的聲音都漸漸小了下去。
今晚她喝的是最多,而她的酒量也不是最好的,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大家都不意外。
看她暈暈乎乎的躺在自己的胸前,手裏還拿著酒杯,衛黎體貼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本來就是冬天,雖然有篝火在燃燒,但仍舊抵不住寒風的呼嘯。
衛黎又將她的手裏的酒杯輕輕的拿下來放在桌子上。
欲晚在他懷裏也還不安分,嘴裏不知道還在念叨些什麼,不過眼睛是閉著的,衛黎抱緊她。
“你們。。。”寧苑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小動作,皺眉打量了很長時間,等欲晚已經不省人事後才開口問道。
“對,正如你所想。”衛黎隻是扯了扯嘴角,眼神卻不看寧苑,看向了她旁邊的秦亦。
寧苑聽到他說話,隻是微微的一愣,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大家都是聰明人,有的東西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衛黎倒是很期待秦亦的回答,所以才故意的挑釁。
秦亦隻是淡淡的一笑,回道:“好好對她。”
衛黎半眯著眼睛,似乎是在暗地裏思考他的話,或者可以說是想判斷他這句話的真實度。
他今天明明就從秦亦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同與以往的東西,這種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對喜歡的人才有的表情。
而且欲晚剛開始對他的態度也讓他大大的不爽,為他哭為他笑,為他傷心為他高興,他承認,他是嫉妒了,並且是嫉妒的發狂。
她的心裏總有一個地方留著他的位置,就算這個位置無關情愛,他也不想她有,關於秦亦的一切,他都希望跟欲晚沒有關係。
所謂愛一個人愛到極致,想必就是這樣吧。
“自然,這次回去我們便會成親,皇上禦賜的。”衛黎得意的說,隻是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秦亦的眸子黯了黯,看著衛黎懷裏已經安靜入睡的欲晚,笑的很輕說的很輕:“那就恭喜你們了。”
木有成舟,就沒必要挽留,她應該有更好的人愛,而這個人不是他。
衛黎聽到他的話,心裏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淡定的點頭,算是答謝他的祝福。
寧苑聽著兩人的對話,看了看欲晚恬靜的睡臉,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遠方的人。
這樣的情緒落進了衛黎的眼裏。
他淡淡開口:“你和宇文邕關係匪淺。”
寧苑轉頭看著衛黎,苦笑道:“匪淺會慢慢的變淺,早就沒有關係了。”
“看到出來,你對他似乎有感情。”衛黎一針見血,寧苑倒也沒有否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如果我告訴你,宇文邕要來突厥,你會怎麼想?”衛黎一點一點的說道,順帶看著寧苑的表情。
她頹然的眼睛因為衛黎的這一句話變得盈亮起來,“你是說真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