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已經沿著樹幹滑下來,跑向我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
“跑得太快,啥也看不清。”我搖頭苦笑,反問道,“你呢,站那麼高,多少看得比我清楚吧?”
老疤表情很疑惑,又伴隨著一絲驚恐,“其實我也看得不是太清楚,那玩意是直立行走的,身上還長著黑毛,眼珠子很亮,就像……就像狼一樣。”
對於老疤的形容,我不置可否,狼是不可能直立行走的,而且哪有體型將近兩米的狼?
“還是先檢查檢查,看看這東西留下了什麼”其實我比較關心李雪,她一直睡在車上,萬一出點啥事,我可負擔不起這個責任。
好在視線透過警車玻璃窗戶,我看見李雪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進山一路奔波,她很疲倦,此刻睡得正香,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外的動靜。
見狀我也就安心了,來到車尾,我打著手電筒查看,隨後映入我眼前的,卻是一道深深地抓痕,直接將車尾箱的鐵皮都擰彎了。
“這是什麼!”我和老疤不約而同地驚呼了一聲,什麼樣的手勁能把這麼厚的鐵皮揭掉?
我的視線沿著抓痕下移,又看向了汽車輪胎的位置,發現左邊那個輪子居然在“滋滋”的漏著氣,輪胎上麵同樣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爪印,用礦泉水澆在上麵,冒著不少氣泡。
車輪冒出氣泡,證明已經被抓漏氣了,到底是什麼生物,居然有這麼鋒利的爪子?要知道這塑料的柔韌性可不是一般的好,普通人就算用釘子紮,一時半會也是紮不透的。
“連車胎都癟了!”老疤一拍大腿,十分懊惱地說道,“這家夥藏身的位置不對,我剛才沒有及時瞄準,早知道我就先開槍,把它驚走也好!”
深山中孤立無援,最怕的就是車胎漏氣,雖然我們還有備用的,可最後備用的車胎隻有一個,出了問題相當危險。
“先把車輪子卸下來,天亮了再說!”我陰沉著目光,視線來回遊移,掃視著身後的大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大山深處,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看來隨便找個地方紮營是錯誤的,天亮之後,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守著汽車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李雪醒來,用礦泉水洗了把臉,我和老疤則一起換好了車胎,正打算將車胎丟掉,耳邊卻傳來幾道驚呼,緊接著,對麵走出七八個人,正氣勢洶洶地圍向我們。
為首的魏老板,手上抓著一把折疊弩,臉色很不好看。
“你看好李雪!”老疤脾氣包紮,我害怕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趕緊主動朝魏老板那邊迎過去,擋在了車子前麵。
我手上抓著雙管獵槍,十分平靜地問道,“你想什麼?”
“是不是你們幹的!”姓魏的目光陰狠,將目光筆直都投射過來。
我注意到在他身後的人,似乎少了一兩個,昨晚光線太暗,我一直看不太清楚,不過看對麵這架勢,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並且懷疑這意外是由我們造成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板著臉冷哼道,“到底什麼情況?”
“*你娘的,我今天非弄你你個小王八蛋不可!”魏老板背後衝出一個光頭佬,胳膊上紋著兩條花蟒,氣勢洶洶地跳出來,一個照麵就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