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老疤是第一個衝進屋子的人,當他看見我法壇倒塌下來之後,便立刻捏著法刀朝我衝過來。
我搖頭說沒事,不過法壇碎了,我到底還是小看了這隻鬼煞,好在他已經被我重創了,應該暫時不會害人,沒準就潛伏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裏麵。
話說到一半,我的目光注視到了主臥室外麵的衛生間大門處,隔著一扇毛玻璃,那衛生間裏黑漆漆的,卻仿佛有著影子在晃動。
我心中了然,這家夥畢竟是在強行衝破法壇的時候受到了反噬,現在能力衰減,就像故技重施,沿著下水道逃跑,不過九樓的衛生間已經被我提前給封住,他出不去,所以隻在這兩層樓之間徘徊。
我抬腿便朝著衛生間大門走去,手上提著半截桃木劍,又從陰陽扣袋中摸出一張畫好的符籙,小心翼翼地把臉貼在了毛玻璃外麵。
我把桃木劍舉起來,用劍尖在門把上撥了一下,可衛生間大門紋絲不動,門應該是上鎖了,我試了兩次都沒把它推開。
我和老疤的舉動,引起了那幫物業保安的好奇,估計是覺得那鬼已經逃走了,楊經理又帶著幾個保安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陳……”
他剛要張嘴問些什麼,便給老疤揮手打斷了,老疤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指了指衛生間,示意鬼還沒走,一直躲在裏麵。
幾個保安深深呼吸,都不敢再說話,房間裏麵有一種很沉重的氣息,這種氣息能夠壓滅人的陽火,這幾個保安都是膽大的人,可進了屋子,一個個卻表現得謹小慎微,完全不敢喘大氣的樣子。
當然,這也是正常,普通人膽子無論多大,遇上鬼,內心不免還是會發怵的,能撐住沒逃跑,已經算很不錯了。
我摸出一張黃符,沿著衛生間門縫下輕輕塞進去,門縫有風,我感覺到了冷,那是一種陰測測的感覺,滲人的涼意從尾椎骨上遊離上來,直竄腦門。
老疤低頭問我,“小陳,能確定嗎?這玩意到底在不在裏麵?”我說暫時還不確定,不過這家夥躲在附近肯定是沒錯了,我剛才傷到了他,應該沒這麼容易逃走。
老疤便站起來,回頭和楊經理等人作了一番討論,說這鬼魂多半就躲在裏麵,然而衛生間大門鎖死,隻能先把門撬開了,實在不行的話就砸。
楊經理經過剛才的事,已經對我們心悅誠服了,哪還敢說半個不字?馬上回頭對一個保安說,李浩,你快點去找撬棍。
接著,楊經理帶著幾個老保安在弄門。房間裏便隻剩我、老疤、楊經理和兩和保安,門外倒是三三兩兩站著幾個打醬油看熱鬧的人,畢竟剛才動靜鬧得也不小,不過他們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大部分都離開了。
撬了半天門鎖,我們愣是沒有將大門弄開,最終無計可施,隻能選擇砸門了,楊經理罵罵咧咧的,說狗日的李浩怎麼還不回來,都等著他拿東西砸門呢。
結果他話剛脫口,背麵就傳來腳步聲,我們都沒怎麼在意,直到背後的人越走越近,我忽然察覺一股冷氣沿著我脊椎飄來,頓覺不妙,趕緊一回頭,迎麵就看見剛才出去找撬棍的李浩,手上居然正拎著一把菜刀,從大門方向歪歪斜斜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