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和老疤都嚇得報了聲粗口,急忙對那老法醫大喊道,“當心,快離開那兒!”
可我們現在才反應過來,一切顯得已經有些晚了,蜘蛛吻部噴射出一股綠色的液體,全都濺在了老法醫的臉上。
“這是什麼?”老法醫給那綠色汁液糊了一臉,覺得很惡心,急忙伸手在臉上扒拉,結果這一扒,臉上的皮居然掉下了一塊,露出發紅的肌肉和血筋,整個臉都開裂了,好像被高溫燒得炸裂的瓷器瓶子。
“啊……”他這才察覺到了異常,慘叫聲響起的同一時間,臉上的皮膚粘連著皮肉,居然在大片大片地腐化,往下掉,很快就露出了森森的白色頭骨,兩個眼眶都爛穿了,好像一拍骨頭架子站在那裏,嘴皮都已經掉沒了,含混不清地說著話,
“我這是怎麼了,快拿消毒水給我洗掉,快啊,快!”
現在這情況別說消毒水,恐怕連板藍根都治不了了,意外發生得實在太快,整個過程也不過就幾秒鍾,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而當老法醫臉上的肉被腐爛穿孔,一寸寸往下掉落的時候,他身邊那幾個年輕的助手才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發出了堪比海豚音一般的尖叫,大喊著,轉身衝出了醫院。
“天呐,救命……”
“這是什麼鬼東西,快開門讓我們出去,快啊!”
“李教授,你怎麼了你,你……”
砰!
夾雜著一片驚慌失措的慘叫,老法醫忽然靜止不動了,身體好像倒塌的木頭架子,直挺挺地往後倒去,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而在老法醫倒下的同時,陳七肚子裏的黑毛蜘蛛居然已經轉破腹腔,直接從裏麵躥出來,八隻毛絨絨的節肢狀觸角在屍體上飛快遊走著,似乎打算尋找逃走的方向。
“抓住他!”我和老疤一聲暴吼,當即往前衝了過去。
這玩意整個身體徹底攤開之後,連著八隻伸開的爪子,倒有著足球那麼大的體積,背部漆黑,散步這不少灰色的斑點,同樣的半點腹部上也有,看著好像是眼睛,在地上瘋狂爬動著,朝著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跑過去。
我雙腳直接彈射起來,從陳七的屍身上垮了過去,身體懸空的同時已經摸出了一把桃木釘,沿著蜘蛛後背灌入進去。
啪嗒!
它堅硬的外殼被長釘穿透,八隻爪子仍舊不停地在地上揮舞著,使勁蹦躂,我上去一腳狠狠踩在了蜘蛛的甲殼上麵,腳步發力,將這玩意碾得粉碎。
隨後老疤也衝上前來,抄起了一把折疊椅子,朝著那蜘蛛一頓猛紮,哢擦聲後這玩意直接正為了漿糊,在地上濺出一灘濃腥中帶著深深刺鼻性氣體的墨綠色汁液。
解剖室陷入了混亂,當我和老疤將這蜘蛛拍成肉餅的同時,那幾個法醫助手還在瘋狂地鑿門(解剖時屋子已經被鎖上了,唯一的鑰匙在老法醫身上,不過瞧見他這麼詭異的死法,誰都不敢去觸碰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