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我一直覺得我對人對事挺和氣的,如非必要很少跟人發生矛盾,可現在,針對我的暗算卻接連不斷地發生,實在讓人覺得很惱火。
老疤跟我分析了半天,最終卻還是苦著臉講道,“小陳,現在唯一確定了要暗算你的對象隻有陸庭川,但是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去逮捕他,這小子家裏挺有權勢的,我比較擔心以目前掌握到的情況,根本就奈何他不得。”
我搖頭,說既然如此,要不陸庭川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我並不著急。老疤最終還是同意了,臨走時站起來,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擂了兩下,說你要不要保護?
我苦笑,說想要害我的人是真正的修行者,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警局中有能夠保護得了我的人嗎?老疤說不管怎麼樣,人多也是個安慰。
我隻能說還是算了吧,這一連竄的事情已經夠糟心了,我現在什麼都懶得去想,隻希望李雪能夠快些好起來,對了醫院那邊情況怎麼樣?老疤說不曉得,李雪一直由她母親在照料,說實話,這個老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她似乎和上麵的某位大領導存在著某種超越正常友情的關係,別說我還隻是個代理局長,就算轉正了,她也不會把我放在眼裏。
我詫異道,“鄭總不是已經和別人領證了嗎?就是那天晚上跟在她身邊的那位工程學教授,人看著挺斯文,挺有學究氣質的,她怎麼會……”
老疤打斷我,說有錢人的世界你不懂,我也不懂,總而言之,自從和李局離婚之後的這十幾年時間裏,這位鄭總是混得越來越風生水起了,你想想,她一個女人,除了有幾分姿色之外,還能有什麼?為什麼能夠在短短十幾年時間裏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這裏邊的苟且,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得清楚的。
我聞言隻好苦笑,李雪是這麼地單純、善良,為什麼她母親卻是這樣的一種人呢,難道所謂的現實,真的能夠對一個人造成如此之大的改變嗎?
我想不通,隻能按捺住了所有情緒,對老疤歎了口氣講道,“看樣子,要想讓鄭總同意我和李雪的事,幾乎是不可能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有些事並不是能打能殺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老疤安慰我,讓我把心放寬點,鄭總雖然現實,可對李雪還是挺不錯的,畢竟是她自己的女兒,眼裏總不可能隻有利益,你也別這麼悲觀,隻要李雪心裏還有你,你們未必不能走到最後。
我苦笑,說看天意吧!
之後老疤就忙著處理案子去了,我在街邊漫無目的地閑逛了好久,也想不起要回到哪裏,心裏正躊躇著,要不要去鋪子裏再坐坐,結果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我才接,耳邊傳來的卻是一個沉穩,富有磁性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接著這個男人表明了身份,他說自己姓黃,是李雪的繼父,想要跟我見一見,不知道我有沒有時間?
平心而論,李雪這個繼父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雖然同樣覺得我和李雪不合適,並不看好決定要在一起的我們,卻並非惡語中傷,也沒有像鄭總那般,仗著社會地位和權勢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