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來來信人的地址和姓名。”齊國棟在保險櫃中找出一個信封遞到我們麵前。“薑謹回信的地址和來信吻合,本市翠屏路雪峰街37號,來信人的姓名叫康瑞圖。”
“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問景承。
“這個名字是假的,通過音譯而來,翻譯成拉丁文是仆人的意思,傳說中凱撒身邊有十二名忠心耿耿的仆人。”景承不假思索回答。
“名字雖然是假的但地址不是,否則薑謹怎麼能和這個人書信溝通。”齊國棟說到重點,估計是想彌補過失指著信封說。“從地址入手,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到寫信的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把信封收好,景承卻無動於衷,一臉迷惑喃喃自語:“三個月前凱撒回了最後一封信,他和外界就再沒聯係,沒有了書信溝通他又是怎麼知道進展和掌控全局的呢?”
“除了寫信之外,凱撒還有其他和外界聯係的方式。”我眉頭一皺。
“找到這個方法,或許就能距離凱撒的門徒更近一些。”景承說到這裏看向齊國棟。“在他被關押的這兩年裏,除了書信之外還有其他什麼情況嗎?”
齊國棟毫不猶豫搖頭斬釘切鐵回答,他一直是按照專案組的要求看管薑謹,這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探監,不允許薑謹和犯人接觸,負責看管的獄警不得和其任何語言交流,即便是放風薑謹也是被單獨隔離。
因為薑謹的特殊性,不會和其他犯人參與勞動改造,因此大部分時間薑謹除了在圖書館看書外都在自己的監室中。
“圖書館?”我一愣大為不解問。“像凱撒這樣極度危險的重犯,你居然能讓他去圖書館?”
“凱撒在被抓獲後,他並沒有表現出抗拒,反而很配合一五一十說出他殺人的經過和時間,有一些是專案組已經掌握的,但還有很多案件並沒有被發現,凱撒願意和盤托出但是提出兩個條件。”景承神情沉穩告訴我。“音樂和書籍,他要求在關押期間每天有聽音樂的時間,同時可以前往圖書館看書,作為交換他會把所有案件全說出來。”
“薑謹去圖書館的時間都是被安排在下午,圖書館裏沒有其他犯人,由四名獄警押送讓其在圖書館中閱讀兩個小時,整個過程他接觸不到任何人,事實上我從來沒聽到他在圖書館說過話。”齊國棟說。
我們跟隨齊國棟來到監獄圖書館,裏麵陳列的書籍種類繁多琳琅滿目,最多的當然是法律方麵的書籍,諾大的圖書館被收拾整理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我們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名獄警正在拖地,齊國棟給我們介紹,獄警叫杜近,是圖書室的管理員,杜近長的陽光帥氣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
“薑謹每次到這裏之前,我都會提前通知杜近,因為考慮到薑謹的特殊性,他不允許在圖書館中隨意走動,他要看什麼書首先告之我,然後我再轉告杜近。”齊國棟向我們解釋。
“你們說薑謹啊,這個犯人太特別了。”杜近在旁邊插話。“從來沒見過有像他這樣喜歡看書的犯人,也不說話一動不動專心致誌看書,兩個小時的時間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