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葉文德的茂邦律師事務所發展如此之快,他相當於一把保護傘,有他在這些達官貴人自然可以高枕無憂。”我冷笑一聲。
“很多次訴訟失敗的人在葉文德的辦公樓下圍堵,甚至有過激者甚至揚言要殺掉他全家,還有些無奈的隻有在樓下靜坐控訴,但這樣一來反而讓葉文德身價更高,如今不是一般人根本請不起葉文德。”陸雨晴甚至都放下翹著的腿,她在景承麵前仿佛無意識的努力在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麵。
“這個葉大狀譎詐多謀堪比方唐鏡,這麼好的口才功夫能讓證據確鑿的檢控官都無能為力,總是在最後時刻找到關鍵的證據……”景承笑看陸雨晴一眼。“你是想暗示葉文德偽造證據?”
“我看有這個可能,葉文德如今身價百倍,按理說他這樣名利雙收的大律師,身邊少說也應該有好幾個助理才對。”我接過話繼續往下說。“可宋嵐卻從開辦律師事務就當其助理至今,一個坐擁千萬家產的女人,為什麼還要如此辛苦給丈夫鞍前馬後跑腿呢?”
“說明有些事不能讓外人知曉,而人際關係中,最牢固的便是夫妻關係,宋嵐當葉文德助理,是因為他們夫婦有見不得光的事。”景承也讚同我的推測。
“我猜想這也是葉文德夫婦為什麼讓女兒葉良月當馴養員的原因,他們心裏應該也清楚,自己幹的這些事違背良心,不想牽連到女兒身上,所以盡量讓葉良月遠離是非。”陸雨晴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不過聽她言語也是嫉惡如仇的人。“天理昭昭葉文德夫婦終受報應,就是可惜了葉良月,如今還不知道生死下落。”
“你什麼時候相信因果報應了。”景承淡淡笑了笑,神情並沒有舒緩。“如若葉文德和宋嵐是這樣的人,那在他眼裏死一百次都不嫌多,算起來他還算做了一件好事。
“他是誰?”陸雨晴好奇問。
“你還是當你的首席法醫,不該知道的事就別問。”景承笑著敷衍過去,我都納悶陸雨晴和景承似乎認識很長時間,但為什麼陸雨晴不知道凱撒的存在。
“所以你每次都像幽靈一樣來,然後像幽靈一樣離開,總之想起我有用的時候才會出現?”陸雨晴的聲音透著怨念。
景承身體往後靠了靠用微笑回答她,突然感覺陸雨晴很可憐,因為她和我一樣,在這個瘋子的麵前一點辦法都沒有。
“算了,每次都是這樣,反正我也習慣了,我不是相信因果報應,因為我在對葉德文屍檢時,發現他有很嚴重冠狀動脈疾病,他就算沒有被殺也不會活太長時間。”陸雨晴無力的避開景承目光。
“一個將要死的人?”景承把雙手放在腦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語。“葉文德夫婦觸犯他的法則多不勝數,但他選擇處決他們一定有某種特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進來的還是之前女法醫。
“陸檢,省廳讓您立刻前往臨川省,那邊發生一起凶案,要求您在現場第一時間驗屍。”
“臨川省?我不隸屬於臨川省,為什麼省廳要安排我過去?”陸雨晴一臉不解。
“在臨川省發生的凶案現場,發現和時代小區命案一樣的血字,傳真過來的物證已經進行過比對,證實B省命案現場提取的指紋和在逃凶犯秦文彬指紋吻合。”
陸雨晴大吃一驚看著我和景承,凱撒在臨死前預示過還有人會被殺,但沒想到如此之快,我低頭看看電子表上的時間,如果再不及時抓捕到凱撒的門徒,或許下一個凶案現場發現的就是葉良月的屍體。
“安排車馬上出發。”陸雨晴站起身時又和景承對視一眼,閉目重重歎口氣,像是做出重大決定對站在門口等待指示的女法醫說。“你和技術科同事先走,我自己開車過去。”
景承笑顏逐開從桌上收起我和他的警官證,對陸雨晴說:“放心,不會給你找麻煩,我們兩個保證隻看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