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傾瀉在這一片大地上,刺開了熟睡的人們的雙眼。
“河兒,靖兒,吃飯了。”在一間破敗的小茅屋弄堂的不遠處傳來了女子的叫喊聲,那名呼叫的婦人看起來年約五十來歲,一聲黝黑的皮膚顯示了她地地道道的農婦的身份,臉頰上布滿的皺紋寫下了這些年的滄桑,頭上還偶爾纏著幾根銀絲,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衰老了許多。
“媽,我有事想和你說。”一名外貌憨厚淳樸的小子看了看叫喊的婦人,陷入了一陣沉默,而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臉凝重的說道。
“哦?什麼事啊,這麼認真。”葉母看著自己這個十四歲的孩子,和藹的說道。
這個小子從小就生長在這個巴掌大的小山溝裏,不過相對與他的生活環境,他的名字倒是有些文雅,葉河。山溝裏和他同齡的孩子的名字大都比較粗俗,諸如二狗、大壯什麼的。
“昨天我聽隔壁的大軍說,鎮裏的大田武館過兩天要在咱們村招收弟子,我想去試試。”躊躇了許久,葉河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聽著這話,葉母似是一怔,良久才反應過來。
“不行。”葉母一臉決然的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商量色彩,完完全全的否定。
“媽,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你這麼反對我修煉,當年哥要求修煉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強烈的反對。”說著這話的同時,葉河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葉靖。
後者似乎是察覺到了前者的目光,看了一眼,但隨即又轉過了臉頰。
“不過,不管怎樣,我是非去修煉不可。”咬了咬牙,葉河堅定的說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好好在家務農,哪也不許去。”葉母也是沒有絲毫的動搖。
“不可理喻。”說完這句話,葉河就跑了出去,修煉震氣是他的夢想,他不想一輩子呆在這個小山溝裏。
……
坐在村裏那唯一的池塘邊,葉河手裏拿著一個石子,然後狠狠地扔進了池塘裏,隨即又拿起了一個石子,再度扔了進去,濺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為什麼不讓我去修煉?”又一個石子落入了池塘裏,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葉河。”
“哥。”
“你是不是還在生媽的氣?”看著一臉不悅的葉河,葉靖緩緩地說道。
“媽為什麼那麼反對我們修煉震氣,要是我們修煉有成,日後也是光宗耀祖啊,也不至於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山溝裏啊。”葉河憤憤然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吧。”葉靖沉吟了很久,才緩緩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父親?”
“嗯,那時的你才剛剛滿月,自然對此很是陌生,我當時也才六歲,在我印象中我們家當時是很有地位的。”葉靖說著這話的時候很是自豪,“不過,後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說到這裏,葉靖的表情上也是寫滿了沉重。
“是嗎?”葉河聽著這些一臉的愕然。
在他的印象當中,他們家是一個貧農世家,也根本沒有什麼父親的概念,自他懂事起,便是跟著母親和哥哥二人起早貪黑的到田裏去幹活,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也根本沒離開過這小田村。
“母親大人反對我們修煉震氣大概也和這有關係吧!”說到最後,葉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當年的他也和現在的葉河一樣,一度想要修煉震氣,然後把自己的家庭帶到小時候的那個“家”,不過當時的母親也是像現在反對葉河這樣反對自己修煉震氣,最終自己被迫無奈也隻能放棄了那個想法。
“哥哥,”葉河看著哥哥一臉悲戚的樣子,心頭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走吧,回去吧,母親肯定也有她的苦衷。”
跟隨在葉靖的身後,葉河也是感到一陣的無奈,同時也是感到極大的困惑。“自己的家庭還有這樣的曆史嗎?難道母親反對自己修煉震氣也真的和這有關?母親到底對自己和哥哥隱瞞了什麼?父親又是誰呢?”
帶著一份沉甸甸的心情以及一份複雜的思緒,葉河就這樣踱回了家。
整整兩天,葉河都沒有再提修煉震氣的事,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盡管自己的內心非常向往著那些修煉震氣的高手,但是母親那裏不同意又能怎樣,葉河想過自己不管母親的反對離家出走,但每次看到母親那過早衰老的容顏就狠不下這個心,這些年來母親為了他們兄弟兩、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葉河心中一清二楚,所以他不能做這種不孝之事,那樣即使能修煉震氣,葉河都會自己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