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麼?”鬼下邪魅一笑,猛地放下高舉的長戟,鋒利的指著手無寸鐵,還虛弱的槿尓,淡淡道,“百裏淵塵說了,得不到就隻能毀滅……但是你可不能被毀滅。”
槿尓捂著明顯起伏的胸口,大口的喘著氣,冷笑道:“作為天生毒體的我,也不是說毀就被毀的。”
說罷,她走到鳳雪鳶麵前,用眼神示意她聯手攻擊。鳳雪鳶有些受寵若驚,她微微怔了怔,隨即又回過神來點點頭。
月下雙佳人裙袂翩躚,猶如驚鴻魅影初人心。鬼下看得驚豔的倆人不禁淡淡一笑,道:“我不會和你們動手,我隻是負責帶槿尓去見百裏淵塵。”
是麼?槿尓莞爾一笑,心想自己才穿越這架空的華胥朝還不到三天,怎麼就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真是煩人啊。
調息好身體,槿尓感歎不愧是天生毒體,身體恢複的比原來的身體還要快。
槿尓笑笑伸展了一下筋骨,抬頭邪魅的看著鬼下,略帶輕蔑,“你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槿尓了嗎?”
語氣狡黠冰冷,鬼下身體顫了顫,驚恐的看著眼前笑的邪魅無比的槿尓,霎時間覺得仿佛看見了妖孽。他怔了怔。
就在那一刹那,槿尓和鳳雪鳶一個眼神對視,鳳雪鳶高高躍起揮動葬月雙刃,四周寒氣淩冽。鬼下立馬反應過來,側身躲避削鐵如泥的葬月雙刃,抬眼間對上鳳雪鳶的魅眸,那人詭異輕笑。
突然,鬼下隻覺身後一陣劇痛,回頭看見他曾以為軟弱無力的槿尓一臉邪氣的舉著滴落鮮血的冰匕首。
“啪噠!”槿尓和鳳雪鳶雙雙穩穩的踏落在地麵上,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疼麼?”槿尓邪笑著,纖指輕輕摩挲冰匕首,指尖染血她靠近鼻下,聞了聞,“血的味道。”
語畢,槿尓雙眸開始發生異變,淡咖色的瞳眸逐漸化成詭異的猩紅,不同於鳳雪鳶的紅,她的雙眸紅的深沉,紅的殘忍。
“這是……”見槿尓異常,鳳雪鳶不禁恐懼起來,但內心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崇敬,似乎是看到了神一般,“天生毒體的血統嗎?”
“不……這是……妖噬之瞳,低於天生毒體的血統。”鬼下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顫抖,但是作為毒魁,他的思想裏就沒有——退!
突然槿尓低身,躍起。月華下夜風吹揚起她猶如曇花的衣裙,淩亂了墨色青絲,魅人的血色瞳眸,仿佛時間定格,她像神一樣。
空氣中開始彌漫迷人的幽香,鬼下眉頭一皺,用衣巾捂住口鼻,又躍下鋼絲繩衝向發愣的鳳雪鳶,攔腰帶著她躍上枯樹,一手用衣袖捂住她的口鼻,道:“這是妖噬之瞳散發的墨香花毒,一旦吸入一點兒,立即斃命!”
鳳雪鳶想說什麼,但無奈鬼下捂得她沒法開口說話,隻能焦急的看著毒化的槿尓毒盡周圍的生靈。
“還我浮休子民,還我師父!”槿尓仰天撕心裂肺的大叫,兩行血淚流下,鬼魅般的盯著樹上的鬼下二人。不由分說,發了魔的攻擊。
我在幹什麼?停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