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淵……淵然……”望著眼前熟悉的人兒,瑾爾突然口齒不清起來,心髒如一頭小鹿亂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你們……”白淵然頓了頓,看見瑾爾兩眼頓時大方光彩,環視四周繼而又陰沉下來。抬手,一連串金屬碰撞聲響起,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抬眸一看,隻見巨大的樹幹後麵拖著一條又粗又長的黑色鐵鏈,鐵鏈一頭緊緊握在白淵然的手中,另一頭卻隱匿在濃密的樹冠中。
妖湛呲牙咧嘴的防備著白淵然,渾身炸毛猶如一團毛茸茸的球,月魁夏瞥了一眼妖湛無奈地搖搖頭,走上前,一手輕輕搭在冰兒的肩膀上,“好久不見啊!百裏淵然,聽說你們擊退了攻擊你們襲鳳國的大軍,嗬嗬,很厲害!”
微怔,白淵然扯扯嘴角,一抹苦澀的弧度浮上臉龐,一臉的無奈和苦笑,抬眸看了看瑾爾,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什麼。
瑾爾心髒猛地一緊,開始不可抵擋的疼痛起來,她趔趄了一下,被身後的嫣然扶住。嫣然看著臉色慘白的瑾爾,也是心疼的,她抬頭看著白淵然,卻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為什麼心那麼痛?嫣然低下頭,緊咬著嘴唇,嘴裏彌漫著血液的腥味,眼眶裏也是一片氤氳,她害怕,害怕被看到,隻能說對不起。主人,我還是無法忘記他嗎?我該怎麼做?告訴我該怎麼做?
妖湛趴在瑾爾的肩膀上,縱身一躍,幽藍色的光芒在半空一閃,周圍的靈魂威壓驟然增強,強大的威壓壓迫而來,以至於那黑色的巨大鐵鏈止不住的顫抖。
幽藍色光明過後,隻見一頭巨大的麒麟鬼獸橫在白淵然和瑾爾兩人中間,“小子,把那東西離瑾爾遠點!”
“妖湛,退下!”瑾爾站起身,調整呼吸,卻始終不敢抬頭看著白淵然。離開白淵然有一年多了,她以為自己忘了那份略有些朦朧的感覺,對,隻能說是感覺了,死在天機閣內的才是感情。
如果說那天機閣內的預言是真的,那麼白淵然的生命就不到一年的時間了,為什麼?他明明是要死在自己手中的,就這麼急著送死嗎?
嘴角微揚,白淵然也是陷入了回憶,其實他從未相信瑾爾會忘記自己,因為他能感覺的到,自己的心和瑾爾的心,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至於一玄,隻能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瑾爾,讓他和瑾爾的孩子成了他們之間的羈絆,如果可以,他也願意扶養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
“呃……這位是……”抬眸,無意間瞥到落在後麵的白墨黎,怔了怔,不是人類……
“唉?啊!這位是青丘狐王,白墨黎,因為種種原因就和我們在一起了。”月魁夏一把拉過白墨黎,眺了眺眉毛,又看了看冰兒,心裏很不是滋味。冰兒這丫頭,我明示暗示她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青丘……狐王麼?”白淵然苦笑,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抬眸又看著瑾爾,握緊了手中的鐵鏈,幾經猶豫,開口道,“你們是要去南燕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