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寧高中部教學室外,黃昏金色霞邊打在球場上,偌大的球場聚集著一群頭染黃色的小混混,可不,就是一群小混混嘛!圍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弱小女子。
他們的老大叫貓圍,就是站在前麵那個瘦高的男孩子,頭發弄成五顏六色,像把利劍似得,看著十分礙眼。
他們把女孩圍在中間,看得出,實際上她是害怕的,那雙大大的眼睛驚恐的望著那群惡魔,躲躲閃閃。
貓圍抱著一隻貓,麵無表情,另隻手輕輕的撫摸貓的額頭,旁邊的兄弟都開心的哈哈大笑,唯獨貓圍不笑,貓圍喜歡她那雙亂竄的眼睛,他用力的將她的下顎抬起,開始若有似無的韻味掛在嘴邊。
貓圍的眼睛不算大,但卻很有形,他自認很帥,確實,走到哪裏他都是非常自信的,那優雅的步伐跟他的行為判若兩人,有很多的女人喜歡他,就像喜歡傑倫那樣。
可惜的是,這個女孩不像以前那些風流的學姐一樣挑釁大膽,她很膽小,或是裝的?
“把你那髒手拿開!”聲音有些怒氣,她懼怕那雙撫摸過貓的手,又來摸自己,髒的很,她很討厭動物,尤其是貓,簡直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怎麼這屆校花這麼遜?一點都不好玩!”其中一個小混混開口了,那矮小的身材,偏偏說出那麼大口氣的話,真是討厭。
貓圍的年齡比她大幾歲,他在校園周邊遊晃了很多年,聽說前任很多學姐都被他泡過,真是個粗俗的人,怎麼又可以這樣來調戲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貓圍問她。
她傲氣的抬頭,卻不直視他,也不回話。
沒用的,多少傲氣的女孩子最後還不是求著自己讓她們回去,可是沒有一個逃的出自己溫軟甜蜜的謊言。
他鄙夷的笑笑“如果你不說,我們一夥人就要帶你去個地方了,你是否還要考慮?”
去哪裏?這夥混蛋,她暗自狠狠的罵道。
“笙輝,全笙輝!”末了,又警示道“我勸你們最好別亂來,我爸爸是警察局局長,你們如果對我怎麼了,隻要是在城安裏,你們就逃不掉!”
“局長千金?那個貪官的女兒?”他冷冷一笑“嗬!我好怕哦!這麼寶貝的女兒,如果是綁架了,再將他貪汙的事實做威脅,恐怕~他還要送你來我這!”
“你——別亂說,什麼貪汙的事,我爸爸他不會!”
“不會?不會,你後媽穿的ONLY,高仿的LV,你以為是他拿工資給她買的?讀書的人就是天真!”
“總比你這流氓好!”她狠狠的咬牙道,幹嘛跟他們糾纏,他們肯定不敢拿自己怎樣的,暗自一鼓作氣,衝出他們的包圍,那夥人很快攔住了,並且對她還毛手毛腳,故意碰她微隆的胸部,她大喊‘救命’就像隻頻臨絕境的小鹿在嘶鳴,然而他們是不會同情的,他們隻會笑的更加肆意,隻有貓圍好笑的看著她。
“這裏所有的同學都回家了,球場這麼大,就算我們拿你怎麼了,你喊破喉嚨也沒有用!”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的跟前,她退後,退後,那後麵就是矮牆,再退已沒有路了,她蜷縮的蹲下身子,害怕受傷害,自己可是別人眼中完美奉承的對象呢!絕對不能受他們的侮辱,想到電影裏那麼多恐怖的謀殺,她開始有些哽咽的哭泣著。
他抱著的貓在輕輕的喊叫,頓了頓,貓圍動了惻隱之心,可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怎能不去嚐試呢?按耐不住——
他蹲下身子,用力揪著她的秀發,淡淡的薄荷味,還有淡淡的體香,如此迷戀,她一定還沒嚐過初吻是怎樣的,這樣青澀的女孩子,不正好符合條件麼?他內心裏輕笑,好似夢魘。
他低下頭去,靠近她,強迫的讓她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剛好的掙紮著,凝視著對上,少年的眼中竟是那麼的荒涼寧靜,讓她看不到他!這仿佛是脫離了本質的貓圍,那麼的安靜和諧。
在她還沒醒悟之際,他慢慢的吻向她的紅唇,大膽霸道,固執強硬。
這就是初吻麼?柔軟的一片,仿佛掉入了一片雲彩當中,已經不清楚那思維了,隻知道那種感覺很好,好的讓人迷醉。
他很快的鬆開,笙輝安靜了,果然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是那麼的容易上勾。
那隻貓被他突然用力捏的嗚嗚低吼,他笑,笑的有些得意,笙輝兩頰生紅,這是不是就是書上經常看到的那些韓國肥皂劇的一幕,嗬!她有些嘲諷自己。
“把它照顧好,否則我還會找你!”說完,他將貓兒往她懷裏扔去,捏捏她發紅的臉頰,笑笑,轉身離開,那些一哄而散的人也跟著快走了。
仿佛又記起了什麼似地,他突然停住腳步,優雅的扭轉頭,用力對著那落幕大喊:“從此,你就是我的!”
那一刻,有些感動,也有些幸福,以為自己真是屬於了某個人般,然後一個人躲著懷念。
很長一段時間,她將貓寄存在家裏,後媽看到了,總是會說,什麼東西這麼臭,要麼就是將那可憐瘦小的貓踢到一邊,嫌它髒,她的飛橫跋扈是爸爸慣成的,所以她不敢拿那年輕的後媽怎樣。
笙輝倔強的撇開視線,心想,再怎樣又如何,不過是爸爸的小三而已,她輕蔑哼了哼,無論怎樣,那隻貓自己是絕對不會扔掉的。
心裏這麼想著,卻是把自己都給嚇到了,喜歡他了麼?那個**?不可能,他怎麼配得上自己,即使那麼的帥,也那麼的冷漠,嗬——那個吻~~
如何想的這些?笙輝的臉頰迅速發燙,自己又嘀咕了句‘不可能’便轉身回房。
躺在公主房裏,抱著呢絨娃娃,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媽媽,那個善良的女人今天過的還好嗎?她是否寂寞?
想著,她從口袋裏掏出那部最新款手機,撥打了默念於心的號碼,電話仿佛通了很長很長時間,聲音像串珠子那麼寂寞,讓她越發期待聽到媽媽關懷的語言。
新加坡是不是個很遠的地方?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接呢?電話裏冷漠的女聲道‘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她應該是拿著電話不敢接嗎?想起媽媽總是淚眼婆娑的樣子,笙輝就心疼。
桌上的金魚放置很久了,那是自己唯一不覺得寂寞的東西,看它們總是歡快的遊來遊去,仿佛真不知生命的盡頭是何種的殘酷。
但是她今天厭惡了,她想起了少年同樣寂寞的眼睛,突然憎恨起那兩條魚,她想掐死它,但是邪惡的念頭被父親敲門的聲音打擾了。
局長父親說“笙輝,下來吃飯了!”笙輝伸進魚缸的手又拿了出來,父親很嚴厲,他是絕對的完美主義者,媽媽如果炒菜忘記放鹽之類的,父親總是把剛放下的外套又穿回身上,說要去外麵吃。
她不喜歡這樣冷漠的父親,自己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笙輝總是這樣想,如果自己失蹤了,被綁架了,他會怎樣,會不會有點表情,至少是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