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晏滋忽然又低下頭,心虛的用手掰弄發髻,然後想了一陣才解釋“他口才了得腦子伶俐,關鍵時刻可以幫忙出個主意什麼的。”
“此話當真?”
“當真。”晏滋回答的肯定,但盛臨聖還是有些半信半疑,最終也沒再多問。
而這個時候小二端著飯菜上來,見白驥考一直呆在門口就招呼了一聲。這下屋內人都知道有人在外麵,盛臨聖更是敏感的緊,直接飛出去揪住白驥考的衣領抓住他的脖子往死裏掐。
白驥考隻覺的上氣不接下氣,然後臉憋得通紅,整個人越來越乏力。眼瞅著人快不行了,盛臨聖始終沒有鬆手,晏滋急了,這麼下去費鬧出人命不可,隻好出手搭在盛臨聖的手臂上,也是同樣的力氣。
盛臨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內力,是一種比自己手勁更大的,而且內力流竄的非常快。似乎很緊張白驥考的樣子,否則也不會如此著急,看來白驥考在她的心裏真的比自己這個師兄還要重要,第一次見她為了別人與自己動粗,這讓盛臨聖很不高興。
本想再加大手勁,不過想來越是這樣越是看到晏滋對白驥考在乎的動作,越是刺痛自己的心,所以這麼一想還是鬆手放棄了。
咳咳,白驥考連咳了好幾聲,總算呼吸到新鮮空氣了,第一次覺著人不呼吸這麼的痛苦。不過現在好了,又可以正常呼吸了。
“我說你們兩個打架扯上我幹嘛,我不過是碰巧路過,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白驥考念念碎,一副委屈滿滿的樣子埋怨道。
盛臨聖懶得理會,饒有意思的看了一眼晏滋,晏滋也看了一眼盛臨聖,兩人都沒再說話,各自往返走開。白驥考看了一眼兩個背對背離去的身影,無奈搖頭,也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越來越深,昏沉迷茫的氛圍逐漸籠罩大地,萬事萬物逐漸安靜。濃濃的困意偷偷襲來,殺氣也悄悄的混入其中危險的浮上心頭,一種不安的預感迫使著晏滋不能入眠。警覺的握緊匕首,側過身,仔細聽外麵的動靜。
而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忽然飄過,緊接著另一屋子的盛臨聖也忽然起床,偷偷的盯緊人影。所有的行動都進行的十分詭秘,晏滋也很快起床飛簷走壁跟隨人影。
果然在屋外竹林裏頭,人影忽然停下,朝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跟從而來,才跪下恭恭敬敬的迎接某個人。還沒等晏滋和盛臨聖反應過來,竹林上空已然出現某個身影,是盤旋著逐漸落下,身體輕盈如風中燕子,腳尖在落到竹葉處輕點,然後才慢慢落下,雙手靠背直挺挺的站在人影麵前。
底下跪著的人立刻低頭行禮“屬下參見主人。”
聽聲音是上官錦然,這小子果然不是什麼好料,如此說來那個黑影應該就是蒙傲虯了吧。晏滋死死的盯著竹林裏的兩人,試圖仔細聽清兩人的對話。
“免禮吧。”主人懶散的吩咐著,隨後說起今日的大事“怎麼樣了,朕叫你想法子取了晏滋的腦袋為何遲遲不肯動手,究竟想到什麼法子!”說起這些,語氣有些不耐煩,還帶著些憤怒,看來是跟晏滋結下了大梁子。
不過晏滋聽口氣果然是蒙傲虯,自從上次當著大軍的麵羞辱蒙傲虯之後,這個男人一定是恨死自己了吧,難怪讓上官錦然想辦法殺了自己。
隻是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是想要殺了自己,為何上官錦然還要大搖大擺的告訴自己茶水裏有毒。以他的本事大可以無形何必搞得如此草率,看來是另有打算。這個上官錦然存了私心並非真的效忠於蒙傲,如此想來此人危險至極,當真是小瞧不得。
沒等上官錦然報告,蒙傲虯又補充了幾句“想法子把那個女人生擒回國。本王想要殺了她簡直易如反掌的,但如果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上計。你那還有沒有這種吃不死人的藥但足以叫人無法自拔的,要是有就趕快給她服下,若是沒有就盡快研製出來。”
“是,屬下一定照辦。”蒙傲虯的強大氣勢鎮壓的上官錦然不得不答應。
之後又駕風而去,眨眼功夫已經消失眼前,上官錦然捏了把汗趕緊擦了擦,低著頭往客站方向走去。但隨後另一方向也緊緊盯著的盛臨聖呆不住了,立刻跟著蒙傲虯遠去的方向追去。晏滋則是跟著上官錦然不動聲色的回到客棧。
客棧裏忽然雜亂不已,各種砍殺聲不斷,看情形好像是打劫的。掌櫃的一家子害怕不已,各自找了桌底躲起來。那些蠻人提著大刀到處尋找銀兩,翻箱倒櫃找了好些才勉強滿意,沒再動掌櫃一家的性命。不過很快又往樓上跑,因為他們白天的時候早就注意到有位姑娘帶著四個男人懷裏手上有好大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