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眼神閃爍,暗暗的掃過一絲戾氣,半眯著眼睛透過一些殺氣。
師焰裳也隱隱的感覺到到了她的暗中意思,也開始擔心起來“陛下覺著,此事如何應對?”
晏滋也不太清楚,眼下最麻煩的就是這些謠言的背後到底指向何處“你覺著這件事背後最有利的會是誰?你猜猜站在他們的角度上思考,朕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應該會如何處理?”
師焰裳想了想說道“若是換做微臣是他們,一定覺得陛下知道這件事之後就極力的想要找個男人去寵幸,如此攻破謠言。隻是這麼一來最有利的便是皇貴夫上官錦重。他可是一同入宮的美男當中級別最高的,曾經與陛下言語最多的人。如今卻是無人問津,陛下會不會覺得是皇貴夫想重新得到您的寵愛然後布下這個局?”
師焰裳自己分析了情況之後忽然覺著上官錦重的可能性最大,但這個很快得到了晏滋的否定。
“不可能。的確在你們看來他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就在皇宮裏要是朕這裏有什麼消息,他隨時都可以捏造謠言。但始終沒有這麼做。”晏滋解釋道,所以很快也推翻了上官錦重作案的事實。
不僅如此,還因為派去跟蹤的人始終沒有查到他一絲一毫不軌的證據,所以很明顯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幹的。
想來想去近日發生的事情也著實多的緊,自從旱災水災之後就明白無故多出一個馬平和端木先生。馬平是白驥考極力推薦上來的,卻對師焰裳說要小心提防,而端木先生是始終不肯屈服世俗的卻無緣無由被白驥考說服,這些事情都是非常奇怪的,會不會這個謠言與他們有什麼關聯。
看來是是時候得會會這個馬平了,究竟是什麼來頭何以讓白驥考再三向自己舉薦。
謠言盛傳的第三天,大家都在暗中揣測女皇陛下是當眾解釋謠言還是實際行動寵幸了某位男妃然後以正清白,若是後者那麼誰會是幸運兒呢。
畢竟女皇陛下始終還是處子,即便是盛臨聖這樣的青梅竹馬也不曾得到過她的一個吻,若是誰有幸能得到哪怕一個吻都會讓世間的男子嫉妒到發瘋的。於是大家都心裏癢癢希望這種美事從天而降能夠降臨到自己身上,畢竟自古以來很多帝王出巡然後寵幸了某人,然後飛黃騰達的例子多不勝數。女皇陛下又是愛出宮的人,說不定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還有一些不這樣想的人則是懷著看好戲的心情揣測宮中誰最有可能得到女帝的垂愛,有些人覺著皇貴夫上官錦重最有可能,畢竟人家是皇貴夫地位極高可想而知在陛下心中是個什麼地位。但又有不少人猜測陛下根本不喜歡上官錦重,否則皇夫的位置也不會一直懸空。倒是身邊的兩位寵臣與陛下更多的接觸,他們的可能性比較大些。
但無論如何謠言的傳揚掀起一股絕大的浪潮,如同水裏拋入一塊石頭,一時間漣漪不斷。但是誰也沒想到晏滋會在這個時候不回應不寵幸而是單獨召見了一位叫馬平的人。這個馬平是誰,何以不曾聽說過,又是什麼來頭,可是陛下的新歡?
大家都猜測各異,但同時也有一些讀書人借此機會上街示威說是陛下膝下無子又無寵幸之心,國家要亡,逼著晏滋立夫寵幸。還各種說辭將國家命脈與她的人生大事捆綁在一起,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借機擾亂天下罷了。
對此,最好的回應就是不回應,且看他們如何鬧騰下去,晏滋隻召見了馬平一人入宮。
馬平進了宮,還沒到禦書房內,早已先抬頭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來,言行舉止裏一點為人臣的本分都沒有,而是滑頭古怪好像市井流氓一樣。對此晏滋很不喜歡,眉頭蹙成一團,心想著這種與白驥考完全不同的人是如何得到他的認可推薦上來的。
反正晏滋是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人家有一絲尊敬自己的意思,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麼能真真切切的為國效力呢。
不過人已經帶來了,不問上幾句也是可惜的,索性耐著性子問問吧。晏滋抬起頭也是同樣不客氣的眼神掃過去,口氣懶散道“你就是那個馬平?朕可是從白大人處聽了好幾回了,說你怎麼怎麼忠君愛國,所以今日才召見了你。可方才從你進來到現在朕怎麼一點受尊重的感覺也沒瞧出來,莫不是對朕有什麼意見?”晏滋懶得拐彎抹角,索性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