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怒氣衝衝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覺是生生的給自己抽了一個嘴巴子。
晏滋倒是一臉的冷笑,目光狠狠地來回在女子與花不語身上掃視,忍不住露出一副鄙夷,看來現在這情形自有人對付這女人了。
晏滋忙露笑臉,友善的上去拉住那姑娘的手,噓寒問暖“姑娘是何方人士可還有親人?”
姑娘弱弱的看著晏滋,不太確定敵我的情況下,隻能乖乖地躲在盛臨聖背後,目光試探性的看著晏滋。
盛臨聖反感女人躲在他的背後,擔心又有不少麻煩產生,但也知道剛從險境出來難免有些害怕,所以也就忍了,耐著性子介紹。
“這位是女皇陛下,你放心,有什麼苦楚可與她說,她自會解決。”盛臨聖看了一眼晏滋。
晏滋趁機伸出手去又拍了拍女子的手,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樣,其親熱程度讓花不語眼紅不已,那怒火更是要把頭發都燒焦了。
可越是這樣,晏滋就越是可了勁的親熱,恨不得要把女子捧在手裏含在嘴裏。“姑娘如何稱呼可還有住處?若是沒有,那朕就讓派人尋一個住處與你可好?”
女子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模樣煞是可愛,與花不語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別說是男人看了心花怒放了,就是晏滋這女子看了也是我見猶憐。
不過如此更好,把這麼一位女子放在花不語身邊,看她日後還如何的興風作浪,晏滋一個得意的眼神飄向花不語,花不語看的醋意濃濃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幹跺腳低著頭不說話。
“小女子名芳兒,是都城人士。家中本有一病重奶奶,隻可惜今日也先了我去,如今再無親人。民女本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也不希望有個多麼富貴的歸宿,隻希望能夠有親人相伴便好。盛將軍雖不是親人卻在危難時救民女於水火,民女甚是感動覺著像是遇著了親人。於是暗下決定,隻要有將軍在的地方就是民女的歸宿,不論是做丫鬟也好做牛做馬也罷,民女願陪將軍左右。”
芳兒說的楚楚可憐,身世當真是命苦的很,尤其是那雙淚眼加上黃鸝般好聽的嗓音,任誰聽了都不由得一陣蘇蘇麻麻然後忍不住想要將其留在身邊。
隻可惜這一切已經有人在她之前表演過了,所以故伎重演即便再像也看上去沒那個味道了,晏滋又一次邪笑著看向花不語,眼底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隨後又轉過頭看向芳兒,眼底幸災樂禍之意一藏,表現的十分善良和寬厚“既然姑娘都如此言語了,朕若是不滿足了你豈不顯得朕太過小心眼。也好將軍府也少了些女人伺候著,你與花姑娘都住在將軍府吧。也好兩個姑娘家家的也可以互相照顧些。”
說著又看向花不語,依舊是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花姑娘,你也正好無親無故,你與芳兒姑娘同命相連你倆同住一個屋簷定能有不少的話題可以聊,並且還能體諒互相的心情。你可要好好照顧著點芳兒姑娘,畢竟人家初來咋到還不太熟悉,你就多多關照吧。”
“我,我……”花不語已經怒氣難出了,如今晏滋還要她照顧芳兒,這不是擺明逼著她將這口怒氣活吞下去嗎。這可怎麼行,不發作已經是最大的忍讓了如今還要吞下這口怒氣豈不是很委屈自己,花不語不樂意,她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樂意的,嘟著小嘴看著盛臨聖,可憐巴巴的祈求盛臨聖開口說句好話。
偏偏的盛臨聖一個轉頭避開了她的視線裝作什麼都看不到,也故作輕鬆的順著晏滋的話講。
“既然陛下都如此發話了你就答應了吧,何況你們都是女孩子沒什麼不好溝通的,芳兒姑娘一看就是個講道理的女子,相信你們能夠互相照顧好的。”盛臨聖一臉淡然,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不過這麼一想也沒錯。
有一個這樣的姑娘在身邊勢必會纏著自己,倘若是兩個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盛臨聖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忽然同意了晏滋的話。
“我,我……”嗚嗚,花不語委屈滿滿,那酸澀的淚水早就在眼眶裏打轉轉了,隻因為不想輸給芳兒才一直死咬著唇瓣不讓淚水掉下來。
但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走在大街上,大白天的被雷劈了,之後又不小心掉入水井裏,好不容易來了個人知道自己身處險境,拚命呼喊求他救命卻看見那人正搬著石頭往水井裏放。
這種心情是何等的悲涼,花不語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無助的低著頭盡量不讓任何人看見快要流淌出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