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知道自己下場難過,眼露懼色,踉蹌往後退。但很快就退到死角退無可退,隻能害怕的閉上眼睛。
國姨恨得咬牙切齒,提起手帕的力道也重了些,狠狠的給那女子擦臉,將其濃重的胭脂水粉擦幹淨,露出女子的本來麵目,是白沫。
沒了胭脂水粉的遮蓋就像是衣不蔽體的人,被外人透徹的打量著,覺得羞辱的很,偏偏她又不能怎麼樣,隻能閉上眼睛任由國姨惡毒的打量自己。
國姨越靠越近,對於這不中用的東西更加的嫌棄“你可越發的膽大了,是否羽翼豐滿了就不聽我的話了?你可真是吃裏扒外,別忘了當初是誰讓你從貧民窟爬出來的,又是誰帶你走向仕途的?如今叫你說一點點小事都這般不情願真是白養你了,古人有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怎麼你這東西這麼不明事理!”
國姨碎碎叨叨將所有惡毒的言辭都用在了這裏,白沫不敢反駁也不會反駁,因為的確是國姨有恩自己,也許沉默才是她對國姨的更好的報答吧。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唯獨出賣自己的身體萬萬不能,因為早在被晏滋發往災區治理水災的那天後,她就悄悄的愛上了夏維,所以為了他,她不能這樣做。
眼前的白沫深深的品嚐到了官場皇族之間的明爭暗鬥,那個看上去軟弱無能的國姨,背地裏其實一樣的心狠手辣,但不論多麼艱辛,隻要想到夏維就覺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白沫緊緊的抱著自己,試圖用這雙手去溫暖整顆心。
國姨更加憤怒了,高高舉起手掌還想狠狠打一頓,但隨即又想到白沫可是朝廷的女官,把她打出個好歹萬一晏滋追查下來怎麼辦。這丫頭可是想著法子的要逃離自己的魔抓,她要是借著這個機會在晏滋麵前參自己一本,豈不是前功盡棄?
未免亂了全盤計劃,國姨不得不又放棄了毆打,收回手決定不予追究“罷了罷了,今日也真夠險的。半路居然殺出個師焰裳,好在峰回路轉一切順利進行。不過仔細一尋思,似乎師焰裳的效果比你更好,她可是晏滋最得意的丞相,如果知道丞相大人被人玷汙一定會徹查此事,到時候白驥考可就脫不了身了。嗬嗬!”
國姨笑得奸詐,眼裏心裏都打著壞主意。
哼,晏家還想趁機扳倒我們薛家,殊不知他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早就被我看的透徹,不過也虧得他們才讓我想到這招法子,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國姨心中大悅,笑聲都快捅破嗓子眼了。
腦海中再次浮現當日的場景,當日盛臨聖接到一封信,匆匆忙忙奔出去,殊不知國姨正好在街上閑逛瞧了去,趕忙追去。
但之後便看見盛臨聖去了青樓,應著地方不便而且容易暴露身份,國姨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看,看著盛臨聖進去沒多久又忽然出去,國姨又快速跟上去。
那個時候的盛臨聖是從青樓的某處窗戶裏飛出去的,手上的斬星劍也出了鞘想來是與人動過手的。之後就不知所蹤了,盡管國姨是費盡心思想要追去,但始終抵不上人家的輕功,轉眼之間早就跟丟了人。不過這件事之後倒是給了她一個啟發尋思著用別的法子困住白驥考。
畢竟盛臨聖與白驥考都是朝中肱骨之臣,隻要綁住其中一人便能令他們整個家族興旺發達,這才上演了這麼一出。想到這裏,國姨笑得更歡了,忽然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沾沾自喜。
可是究竟盛臨聖那天去了何處,發生何事,她還是很好奇,很想知道,怪隻怪自己沒有武功跟不上人家。哎,為此,國姨覺著有些遺憾。
但事實上跟她一樣想著這件事的還有別人。
“將軍您以權謀私竊取國財早已是證據確鑿,我若此時把證據上呈陛下定叫你家破人亡,不知將軍信也不信?”隨著回憶中響起的聲音,事情再次回到當日的場景。
皇叔死死的捏著一本厚厚的賬本邪笑著看向盛臨聖,試圖以此威脅。
盛臨聖咬牙切齒,怒不可遏“胡說八道。我盛臨聖真想貪汙受賄竊取國財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在者我將軍府有的是錢財,何必為此浪費時間去盜取。皇叔你分明就是栽贓陷害!何況我一向光明磊落,即便是你所謂的證據確鑿上呈,也不會輕易地處置與我!”
盛臨聖有絕對的自信相信晏滋是不會因為這些證據而責怪自己,她一定會想辦法弄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