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女帝說親(1 / 2)

白大人很想說還不錯,可是冬日的晚上實在太冷,仿佛是千年的寒冰,再嘴硬也擋不住嚴寒的侵襲,哪裏還能輕易地說出不冷二字。

“萬事開頭難,微臣,哦不,卑職初涉武職難免有些不適應,相信過段日子就好過些了。”

晏滋聽聞後哈哈大笑,眼眸中全是對白驥考的嘲笑,這家夥就是死鴨子嘴硬,這麼寒冷的天就是有武功的人站在這裏都快凍成冰棍了更何況是他。

每到冬季這裏就會增加兩班的值班隊伍也全都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即便是每人站在這裏一個時辰都叫人冷的喊爹喊娘了。

不過晏滋今日來可沒想跟白驥考說這些,還是趕緊的轉入正題為好“白驥考,今日朕免你值班,過來與朕說說話吧。”

晏滋收回手放在披風下,瑟縮著身子往不遠處一殿外的台階下坐著,應著高高的走廊做依靠,蜷縮在台階下還算有些暖意。好吧,這也許是自欺欺人的話但至少比整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路中央四處受著寒風的吹襲要好些吧。

兩人並肩坐下,白驥考瑟縮著脖子躲在盔甲裏,恨不得將整個盔甲遮過頭當成被子一樣遮蓋。晏滋則是躲在披風下,暖暖的披風包裹著身軀顯得暖意十足。

不過看白驥考那模樣還是忍不住想笑,雖然知道這也是無奈之舉,隻因為他平日裏一副放蕩不羈的公子哥模樣,如今又像是個落魄小癟三,所以難免叫人嗤笑不已。

“哈哈,這都城的冬天還真就是這麼冷,聽說白大人以前可不是這裏的人,不知道這幾年住下來可還習慣這裏的冬天?”

“習不習慣也就這麼回事。既來之則安之哪裏還講究這些。那些同樣的守門侍衛都可以熬過一個又一個的冬季,我為什麼不行!”白驥考還是以前那個愛逞能的模樣。

不過晏滋倒是喜歡的緊,每每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看到白驥考的囧樣就覺得神清氣爽,總是喜歡在不順心的時候想好好的捉弄他一番。有時候白驥考真就像晏滋手裏的玩偶一樣,可他終究是人,哪裏能讓自己欺負,何況現在有了師焰裳的袒護,自己就更不好欺負了。

想到這裏竟敢有些失望,而且純粹的因為不能欺負白驥考了而感到失望,不會吧,我竟有這樣的心思。

晏滋心口一愣,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惡毒女居然有這樣的壞心思。

白驥考看她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忍不住有些好奇“陛下這是在幹嗎,一驚一乍的,難道卑職的話說錯了?”

“不不,朕沒這個意思。隻是忽然想到你我相識也有些年頭了,如今算來我們都該有二十七八的年紀了吧。一晃眼就感覺自己老了,人老的是時候總想身邊陪伴著最親的人,偶爾可以說說話解解悶。多年前朕與你說起過朕還有一位親兄弟的時候,也跟你說起過為何這樣對世上的男人心存防備。也不知道為何,朕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竟然不由自主的跟你說了個透徹,即便是盛臨聖也不知分毫,也許他已經猜到了,但從不曾親耳聽朕講起過。就是朕的母親也不曾知道那日在敵軍軍營中發生什麼,為何朕會一病不起。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說著說著,晏滋忍不住唉聲歎氣,那口氣聽上去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在曆經滄桑之後回首前塵才會說出來的話,晏滋還不到三十正直大好年華怎麼就唉聲歎氣了,好像行將就木一般,聽得叫白驥考心中沒底。

不過他也知道晏滋現在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慨,臉上的表情也是真情流露,應該是憋了很久無處訴說了才會與自己說起的。既然如此,白驥考就更加不敢亂說話,乖乖的坐在一旁當成是她的最好的聽眾,聽她一點點訴說著心裏話。

“人總是在年輕的時候特別的英勇,以為能夠強大的撐起一片天,可是慢慢的看著身邊的人都開始談論婚嫁了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多麼的渴望有一個知心人。可惜,位高權重之後難免有些擔心不軌之人借機擾亂朝綱,哪裏還敢真正的對一個人放下戒備。端木先生說朕這一生會有不少的桃花,可到現在還不見一朵。他說隻要朕牢牢的抓住其中一朵便可幸福。人不能太貪心,遇到很多好的人之後不能朝三暮四的,可朕如今是一個人也沒有。哎”說起這些,就忍不住想到盛臨聖,當年對他就是真心真意的對待自己,隻可惜自己因為心中戒備不曾對任何人打開心扉。

如今人都走遠了不知還能否抓得住,端木先生說隻要抓住一朵便可幸福,倘若她再努力一點牢牢的抓住盛臨聖是否此生便可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