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全神貫注的“研究”,鍾子天終於對我忍無可忍。
“出去!敲門!”
聽到他刻意壓低的聲音,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幹坐著對他眨了眨眼,然後慢半拍的從喉間發出一個幹澀的聲音,“……啊?”
“敲門!”
鍾子天“好脾氣”的重複了一遍,不過從他起伏的胸膛看,他憋的應該挺辛苦的,我沒有聽從他的命令去敲門,隻是坐著看著他。
鍾子天審視了我一番,冷冷開口,“小姐,麻煩你出去敲了門再進來!”他指了指我身後的門,壓著一腔怒火勉強笑笑,“好嗎?”
我人都進來了還要我出去敲了門再進來,我想了想覺得那是傻子做的事情,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幹這“傻事”的。
我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俯視他,“我就是不敲,你能拿我怎麼樣?”我語氣裏帶著挑釁的意味。
他坐著我站著,他仰視著我,劍眉微微一蹙,也“噌”的從椅子上站起,這下換他俯視我了。
“小姐,你哪位啊?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他有點生氣的雙手叉腰。
我聽的有點懵,才幾天啊,怎麼一個禮拜都沒到他就不記得我了,還說什麼知道我,難不成我認錯人了?不行,我要弄清楚,我拿起桌上的金屬牌子舉到他麵前。
“鍾子天是不是你?倪氏到底有幾個姓鍾的?”
他換了個姿勢,雙手插到西褲口袋裏,眯了眯眼,越過我的問題直接反問我,“你認識鍾子天?”
我摘下墨鏡,眨了眨眼,“難道你不是鍾子天?”
他眉梢略挑,“可我並不認識你。”
“你不是那天假麵舞會上幫我解圍的人?你的車不是勞斯萊斯?我明明聽他們叫你鍾總的啊?難道鍾總另有其人?”
我嘰裏咕嚕問了一堆,他倒聽的有滋有味。
“看不出來,你記性倒還不錯!”他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這麼說,鍾子天就是你,你就是……”
“沒錯,是我。”鍾子天繞過辦公桌走到我旁邊,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連我的車都記住了,看來你對我還真是‘情有獨鍾’啊,哦,對了,考慮得怎麼樣了?”
“鬼才對你情有獨鍾,等等……什麼考慮的怎麼樣?”
“賣給我啊!”他從下往上掃了我一眼,“欠債還情天經地義,怎麼,扯破了我的襯衫,想賴賬?”
“我才不會賴賬!”我嗤之以鼻。
“那太好了!我就喜歡不會賴賬的人。”
鍾子天說完轉身回到原位拉出抽屜,拿出一遝支票撕下一張,一陣奮筆疾書之後又走到我旁邊。
“這是一萬錢支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像夾香煙似的夾著那張薄薄的支票,對我痞痞一笑。
我生氣的揮開他夾支票的手,鄙夷的瞥他一眼,朝他嚷嚷,“貨什麼貨!我隻說不會賴賬,又沒說要賣給你,你能不齷齪嗎?”
鍾子天風馳電掣的收回支票,對我邪惡的笑,“很好,做錯事還出言不遜,一萬五!”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