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說姓南宮的欺負您了。”洛鳶氣急敗壞,跟隨江會若有段時間了,會若到底單純到什麼地步她總以為能見著個底,哪知底下卻還有地域。
屢次被南宮羽欺騙,她就不會用腦子想清楚了再幫他嗎?
然而,會若痛罵南宮一頓後,轉過身來,對著洛鳶莞爾一笑,“洛鳶不用替我擔心,我早猜到他會這樣了,總不會任我在府裏亂跑的。比起南宮,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櫻可。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哪裏?”
“告訴你,然後好讓你去救南宮嗎。會若小姐,恕難從命。”洛鳶氣在頭上,何況一向習慣了若月宮高傲姿態的洛鳶,根本不明白她家主子們為何能那麼在乎江會若。
會若笑眯眯地晃著洛鳶的雙肩,眼裏冒出貪婪的光,“既然找不到櫻可陪我,那洛鳶陪我去去如何?”
“您要去哪裏?”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會若完全不顧洛鳶的反對,拉著就走。因為身體不適,她不能隨心所欲地展開輕功在皇宮行走。但是,有擅長隱匿行蹤的若月宮人在身邊就大不一樣了,好處可不是一般的多。而她說她擔心櫻可,那並不是開玩笑拉家常的而已,她相信隻要她離南宮遠點,櫻可是會跟來的,就像當時她非拉著南宮羽闖入宥城時她也硬要跟來那樣。
從南宮的陰影中“脫逃”的江會若恢複了往常的神氣和頑劣,清靈如水,靚麗脫俗。
洛鳶無話可說,歎了口氣,隻能收起銀針,老老實實地跟在她身邊陪著。
這時,會若正要跳出靖南府的時候,忽然怔了一怔,身子僵在那裏,仿佛被誰下了定身的咒語,發麻的後背滲出冷汗來。那是個熟悉的視線,緊緊地鎖定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帶著些矯情,又有些曖昧,讓她有說不出的害怕。曾幾何時,但凡她經過翠屏坊,總會被這種目光悄然鎖定,直到她消失這個街道的盡頭。
是誰在看著她?是時候該現身了吧?!
“您不走了嗎,會若小姐?”洛鳶催促道。
會若搖搖頭,指著屋頂問道,“你有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們?”
洛鳶挑起嘴角,很快忍不住捂著薄唇笑起來,“您怎麼會突然這樣想呢,平時我和小姐偷偷跟著您的時候,可沒聽您這麼問啊。”
“那、那不一樣啊。”
“哪裏不一樣?”
會若答不上來,可她就是覺得不一樣。好害怕,這樣詭異的目光洛鳶居然沒有察覺到。
沒辦法,總不能跳上屋頂看個明白吧,她沒有那樣的體力,況且被莊氏發現的話,肯定要出法子又把她給鎖起來。“算了,我們走。”
洛鳶在會若走後,好奇地抬起頭望向她所指的那高高彎起的帶鳳角的屋頂,璀璨的明日下,隱隱約約有道模糊的黑影。南宮是不會派人守在屋頂上的,這她很清楚,那人會是誰啊?她越是猜疑,越是仔細看去。
結果——洛鳶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會若扭頭問。
洛鳶臉色難看,趕忙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還是快走吧。”
“洛鳶你今天好古怪。”洛鳶再沒敢抬頭去看那尖尖的屋頂,她怕得就差沒把脖子縮進衣領了,反拉著會若纖細的胳膊。會若指著輝煌龐大的皇室主殿堂,對洛鳶道,“我要去那裏取些東西,你要幫我。”
“取嗎?”
“就、就是拿來看看而言,絕對不是偷啊。”會若小聲說著,眼睛都快笑成寶物的形狀了。“那裏有各地進貢的寶物,我隻要找一把鑰匙可以打得開的寶箱,其他什麼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