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是開始,還是完結?血液的凝結,是死亡還是枯萎?風,吹幹頭骨上的碎沫,散向了漫天星辰,那裏是地獄的終點......為你奏響......”。
路邊,一群又群的孩子不斷地哼著這首有些壓抑的曲子,曲調不清楚自來何方,隻是覺得是一首哀曲。
夜幕剛剛降臨,街上的路燈還沒有亮。無數的小孩穿著白的刺眼的睡衣,排成方陣站好,似乎在等待著未歸的家人。
這裏的建築讓我有些不舒服,它們呈拱形凸在路邊,讓這條原本筆直的小路頓時失去了方向。
我感覺此時正站在一塊凸麵鏡前,一種眩暈感再次襲來,讓我忍不住想吐。莉迪亞緊緊握住我的手,臉色也顯得很不自然。
“你確定是這裏沒錯吧?”我小聲地問莉迪亞。
“應該不會錯的......。”莉迪亞小聲地回答我,“在去山洞之前,那些留下來露宿的人說的,其中有一位就是這裏的居民,應該不會錯”。她若有所思地說。
我現在不得不考慮,那位前來講義的牧師是不是與主人重名。每個孩子的臉上沒有天真,就連那路邊偶爾路過的流浪狗,也不會對無意間襲擊它的人低吼。
這裏的一切,似乎都長著一副麵孔,冷漠而呆滯。
莉迪亞的手再一次變得冰冷,幽怨的歌在夜空之中徘徊。“我們得盡快找到這個鎮子裏的首領,向他尋問這件事似乎更準確一些......”。
莉迪亞一邊說一邊向四周環顧,這些向外凸起的建築幾乎相同,找到鎮長的可能性更是天方夜談。
或許這些單調的凸起的建築看久了會使人煩躁,莉迪亞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站在馬路上便大喊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連相連的叉路都沒有,來來回回沒有盡頭,是在欺負我記不清路嗎?”
我後悔沒有阻止她的衝動,莉迪亞的吼聲剛停,那孩童的歌唱聲停止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碰了碰莉迪亞的胳膊,示意她適可而止,可是氣氛卻已經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地原本排列鬆散的小孩子卻突然聚集在一起,白花花的擋住了前麵的道路。
他們沉默不語,隻是呆呆地看著我們,呆板的表情讓我有些猜不透。
“是誰......打破了原本的吟唱......”。人群裏,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四周的空氣都在發顫。
我和莉迪亞相互依偎著,注視著前麵的一舉一動。
眼前,所有的人群呈現出凸起的波浪型,應和著這些凸起的建築映入我的眼裏。這些穿著白衣的孩子,她似一堵不可逾越的圍牆,橫在道路前麵。
“在吟唱之中肆意喧嘩的人......是你嗎?”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位身穿白色連衣紗裙的女子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她的皮膚很白,長發如水般傾瀉下來,直垂腰際,雙唇的顏色很淺,但卻豐滿迷人,有著成熟之感,一張臉精致而小巧,看一眼便不能忘記。
她帶著白色的遮陽帽,清純而美麗,身上散發的清香也使我不自覺地沉浸。可是......這個女子不知道在哪裏,有一種巧妙的違和感。
她用白皙的手指指著莉迪亞的鼻尖,而莉迪亞卻也毫不示弱。
她踮著自己的腳,竭力與那女子平齊,用手打開她的手指,有些憤怒地說道:“我們是來到這裏的行人,可是這裏卻沒有一張路牌指示我們要去哪兒,所以,我剛才才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