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的看著周圍,她的直覺告訴她,黑園沒這麼簡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神經長時間的緊繃讓她覺得疲憊不堪。
她終於放鬆了警惕,舒展了神經。
原來所謂黑園,就是黑房子。可是即便隻是黑房子也會有危險。在這裏,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個生命,如果長時間生活在這種環境了,就會出現幻聽、然後就是幻覺,再到最後,整個人的神經都會崩潰。
她微微皺眉。難道他就是想在她神經崩潰的時候出現,讓她向他服軟,向他屈服,然後答應他那些要求,不要接觸任何男人,不要對任何人笑,一生一世囚禁在他的正殿裏。
她確實喜歡他,但如果因為喜歡,所以要一輩子被囚禁的話,那她……寧願不要這顆心。
鳥兒可以沒有腳,飛行到死,但不可以沒有翅膀,在地下匍匐前行。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當沒有腳的鳥兒,也不願當沒有翅膀的鳥兒。
她願違背自己的心,選擇自由、、、、、、
“嘶、嘶” ,在這個死寂、空曠的地方,顯得異常清晰。一股腥濕味隨著聲音飄來。
什麼聲音。她剛剛舒展的神經突然緊繃,如同繃緊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有蛇。這個想法在她腦中炸開,她的臉色霎那間變得好似透明。她連忙抬起頭,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在離她不到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三條眼鏡蛇,不,不是三條,是三頭眼鏡蛇。
它們肆無忌憚用它綠色的眼睛打量著她,看得她的毛孔緊縮,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中間的那個蛇頭朝她吐出紅色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她慌了神,從來沒有見過長了三個頭的眼鏡蛇,而且這條蛇估計有兩米多長。
她想這裏應該經常有人被綁在這裏,不然,這裏的蛇怎麼可能喂得這麼肥?
她進來的時候也看過這裏,在這地麵,並沒有任何的屍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骨頭也被它們吃了。想到這裏,她不禁全身變得僵硬。
腥濕味越來越重,不是因為它們離她越來越近,而是因為越來越多的蛇從四周湧來。
它們圍在她的周圍,一動不動,但她知道隻要為首的蛇一發號施令,它們就會把她包圍,然後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她兩眼瞪得大大的緊緊的盯著蛇群,唯恐她一眨眼,蛇群就撲了上來。她的手腕緩緩移動,試圖將手從繩索了抽出來,可那有這麼容易?手腕出的繩索不僅不鬆分毫,反而越收越緊,直到她的手腕勒出一道紅印,她才意識到,隻有把自己的手砍掉才能抽出來後,她停下了動作。
有一條蛇脫出了隊伍,她的神經一緊,心漏了一拍。
她眼睜睜的看著它緩緩向她這邊移動,卻沒有辦法動彈。隻好捏緊拳頭,手心冒出了冷汗。有一滴汗珠從額頭滑過臉頰,到了下巴,然後嘭的一聲打在地上。
那條蛇停在她的腳前,它樹立起它的身子,到了她的肩。她看著它們同時伸出紅色信子舔舐她的手臂。她聞到了它身上散發出的腥濕味,她感覺到了它們的動作,忍住了想吐的衝動。
她用意誌強迫自己不要動,告訴自己不能動,可是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輕顫。
它身後的蛇群在蠢蠢欲動,紛紛吐出信子,試想著一杯羹。
有一條蛇終於忍不住了,它扭著它的身軀,滑到她的麵前。大膽的將它肥大的身軀纏上她的腿。有了第一條,就會有第二條,有了第二條自然會有第三條。她看到更多的蛇向她爬來,卻隻能輕輕顫抖,連話也說不出。
它們纏上她的身體,恐懼與腥濕味掩埋了她。眼淚肆無忌憚的劃過她的臉頰。她想叫救命,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剩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