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兒身後的侍女上前一步。她這才注意到,藍靈兒身後的侍女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以她趴在地上的角度可以看見盤子裏的東西隱約是一個眼珠子那麼大的黑色種子。
她往後挪了一步。不管那個黑色種子是來幹啥用的,依據她的直覺,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給她鑲上去。”藍靈兒命令道。
三名侍女上前,一名捉住她的兩條胳膊,一名穩住她的兩條腿,還有一名拿著盤子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聽著藍靈兒的話讓她暗叫不好。鑲上去?怎麼鑲?為什麼藍靈兒不是說,讓她吃下去?她抬抬腳,想擺脫掉這個侍女的控製。這樣的姿勢就像是被人按在砧板上等待宰割的牛羊雞鴨,讓她的自尊極為受挫。她抬抬腳,卻猛地發現,她現在被人輕鬆的按著,連動都動不了。她再動動手臂。也是一樣。
藍靈兒看出了她的動作,輕笑著說,“你難道沒有聽過夜兔族人的力氣都很大這一說嗎?”
她轉念想一想。是的,她們的力氣都很大。用一根手指頭都可以讓她動彈不得。她們這三名侍女都不簡單,應該是彩兒曾經和她提起過的傭兵。她沒有再掙紮。想請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惹怒了靈妃,她可以不費餘力的殺掉她,並且連渣兒都不剩。且她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前麵那名端著盤子的侍女彎下腰來。她看清了盤子裏的東西。兩粒黑色的古怪種子,和一把匕首。
她有些想明白了,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樣的酷刑。
那名端著銀盤的侍女緩緩蹲下,在她麵前揚起了匕首。她故作鎮定,因為她知道,這刑罰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得掉的,既然逃不掉,那又何必拋下自尊讓她們踐踏得以取樂。何不仰起頭顱,坦蕩接受?她也知道,這一刑罰定是萬分痛苦的,她毀了靈妃的臉,依照靈妃的個性,靈妃是怎麼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她故作鎮定的盯著那泛著銀光的匕首,內心不禁開始發毛。
藍靈兒看到她這麼鎮定,反倒有些溫怒。藍靈兒姿態妖嬈,笑得嫵媚,“你怎麼不求饒啊?你若是求饒,說不定妹妹我就開心了,放過姐姐你呢了!”
她不認輸,也以微笑回複藍靈兒。“呀呀呀,求饒?怎麼?妹妹你自已承認你把我捉來的目的了啊!這可怎麼好?姐姐我求天求地,就是不求賤人,為了姐姐我的原則,妹妹你就罷了吧!”
“喲,姐姐你說誰是賤人呢?”藍靈兒咬著牙終於將這一句話說完,塗著紅色丹蔻豔麗指甲全刺進肉裏。
“哈,這不正在我眼前站著嗎?妹妹真喜歡明知故問呀!”她笑得肆意。看見靈妃遮在麵紗下隱約可見的一道猙獰的疤痕因為麵部表情而扭曲,像是一條看著就想作嘔的黑色長蟲趴在藍靈兒的臉上不停扭動,甚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