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對,夢裏。她曾經有過兩次在夢裏夢見一頭銀發,穿著黑色華服的女子,銀發女子、吸血鬼……重疊……雖然總是在夢裏看不清那女子的容顏,但是,她可以肯定的就是,曾經她在街上看到的那名銀發吸血鬼和夢裏銀發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那銀發吸血鬼和她夢裏的銀發女子是同一個人。那麼,她為什麼會夢見那個吸血鬼的過往?不知道,不知道,她最不願相信的。她可以肯定她是人,她才不是吸血鬼,她才不是。
“喂,你在想什麼啊?”流顏侍衛長推了推她。看她兩眼放空,和她說話她也不理。麵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僵硬,可以輕易看出,她在恐懼。後來她的臉色開始發白,不時搖搖頭,有些神經質的嚷嚷著‘我不是、我不是……’看得侍衛長突然想起錦然說的一句話,她沒氣息了。突然的心裏開始發毛,這才終於忍不住推了推她。
“我不是,給我滾開。”她驚恐的大喊。侍衛長也被下了一跳。
“喂,你怎麼了,給我清醒點兒啊混蛋。”侍衛長壯起膽子抓住她的雙肩搖晃,想要把她搖醒。
“我……”她渾濁的雙眼逐漸清澈,臉上的恐慌還是沒有消失。
“怎麼了?”侍衛長隔著單薄的薄料觸碰到她的肌膚,冰冷得像是鐵。
“我……沒什麼,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我沒事,你放心。”她雙手無力地撫開了侍衛長的手,緩緩躺下。
“你……那好吧!實在累的話,下午的宴會你不去也罷,好好休息就是了。那,我先出去。”侍衛長甩甩手,示意自己要出去了。侍衛長一轉身,險些和錦然撞了個滿懷。
“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跑了嗎?”侍衛長捂著自己脆弱的心肝,沒好氣的問。嚇死娘了。
話說,他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
“我一直都在這裏,怎麼了?有意見?”錦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挑釁地揚起了頭。
侍衛長握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揍上錦然那張欠扁的臉上去。
見侍衛長被錦然氣得七竅生煙,錦然突然心情大好,得意的笑了一聲。心情好了,錦然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去,一臉天真好奇的趴在床沿問她。“喂,我說你剛才不是死了嗎?怎麼現在又活過來了?誒,我倒奇怪,嘶,你那個龜息功是怎麼學的啊?居然能讓我以為你死掉了,真厲害。”
傳說中的龜息功能夠閉氣,閉氣之人能夠讓別人以為他死掉了。但是這種龜息功錦然隻有在小人說上看到過。還是很久以前看到的。傳說中閉氣時間也沒有這個女人長。不過,錦然可不會傻兮兮的以為她真的會龜息功,而且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錦然豎起大拇指對她表示讚揚,卻見她一臉黯然。
錦然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就被侍衛長拉著衣領子拖了出去。“喂,不要打擾她,她有些累,況且是剛醒過來的,身子還不適應,人類的身子不比我們夜兔,要小心嗬護,知道了嗎?給我滾出去吧你。”侍衛長拉著錦然的衣領,用力一提,一甩,就把錦然給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