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南宮邪把玩著手裏的匕首,冷冷地笑著,眼神裏麵看不出任何表情。
“跑、跑了。”跪在眼前的人盡量壓抑著顫抖的聲調,身體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你還回來幹什麼!”跪在地上的人還未來得及辯解,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南宮邪手裏的匕首已經插進了自己的咽喉。
南宮邪拿著手帕仔細的擦著手裏的血液,滿意的看著被血染紅後更加閃亮的瑪瑙戒指,“還不快追。”語句依舊平淡,卻讓人不寒而栗。
“是!”早已站成兩排的手下說話間便各自離去,好似鬼魅。
黑夜中百裏莫一手緊緊按著腹部,疼痛已經漸漸麻痹了神經,但還是不得不加快腳步。當初陰陽家拿自己的弟弟——百裏九歌來威脅自己,逼迫自己為他們所用。沒想到事成之後卻還是起了殺意,為了掩護百裏九歌順利逃走,自己卻身陷囹圄,受了重傷。
看著自己的傷口還在不斷滴血,百裏莫笑了起來,“這次看來是難逃一劫了。”陰陽家的爪牙一定會順著他的氣息尋來,但是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使用法術。
“嗡嗡嗡…”電話的震動傳來,摸出手機看了看,百裏莫微笑著按了接聽鍵。
卞白絕隻是試試看看對方的電話是否還不在服務區,結果電話居然通了,更沒想到響了兩聲後電話居然被接聽了,卞白絕發誓自己的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
“喂?百裏莫,我是卞白絕!”卞白絕雙手拿著電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溫柔,讓人可以想到他現在微微上揚的嘴角。
“你在哪?為什麼最近聯係不上你?”
“我啊,出去辦了件事,那邊信號不好。”百裏莫盡量忍受著腹部傳來的劇痛,依舊溫柔的回答。
“我想…見你。”卞白絕看看了在專心看電視吃零食的夜無痕,手捂著通話孔,壓低了嗓音。
“好啊,你等下。”百裏莫不知是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對方,還是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卞白絕關心他,開啟了手機視頻,對方立馬同意了,開心的朝他揮手。
“你在哪兒?怎麼這麼黑。”卞白絕看到百裏莫躲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我能看得見你就好了。”百裏莫微笑著,露出好看的牙齒。
“你怎麼了,感覺說話怪怪的?”卞白絕這才從剛剛的激動中冷靜下來,微微皺眉。
“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先這樣吧,我要休息了。”百裏莫急忙掛了電話,樹林中的鳥兒突然間撲騰著起飛,翅膀撲哧撲哧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百裏莫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卞白絕還想說什麼,但是對方掛了電話,卞白絕隻有鬱悶的坐到沙發上。
“怎麼了,打完電話愁眉苦臉的?”夜無痕遞過去一包薯片。
卞白絕搖搖頭,他總感覺今天的百裏莫很不對勁。猛地,他拿起手機,再打過去時對方果然已經不再接聽。
卞白絕套上外套,打開手機定位,發現百裏莫的手機信號顯示在城外,立馬抓起桌上的車鑰匙。
“誒~你去哪兒?”夜無痕停住剛要放進嘴裏的薯片,疑惑的看著風風火火的卞白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