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一輪明月掛在了城牆上。
“夜冥,你有沒有看到百裏莫那小子?”鹿塵四下找了一下,那家夥自從晚飯後就不見了蹤影。
“沒有,不過我應該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夜冥看著鹿塵掀起地上的紅毯,裏裏外外找了個遍,這智商真讓人捉急。
“你知道?”鹿塵看著夜冥對著自己無奈的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裏想著,“我又不是百裏莫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對方去了哪裏!”
“你說我們這次來到這是為了什麼?”夜冥撐著腦袋,看著鹿塵一臉質疑的表情。
“卞白絕。”
“沒錯。”夜冥點點頭,這家夥還不是太笨。
“然後呢?”鹿塵歪著腦袋,還是不能理解百裏莫的失蹤與卞白絕有什麼關係。
夜冥捏了捏眉心,看來以後得好好管教才行。
“這裏是誰的地盤?在這裏卞白絕是鬼界的殿下,你說百裏莫會去哪裏!”夜冥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一口下肚,冷靜,冷靜。
“哦!”鹿塵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隨即笑嘻嘻的上前拉住夜冥的袖子,撒嬌似的搖晃對方的手臂。
“幹嘛?”夜冥看著眼前笑的一臉奸詐表情的鹿塵,這家夥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晚飯時不是有人送來了兩瓶酒,我們來個不醉不歸!”
夜冥這才想起晚飯時一些侍女模樣的人端來了豐盛的晚飯,這些侍女雖然看到幾個服裝怪異的家夥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下一秒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將飯菜端了出來,另外還有兩瓶百花釀製的果酒。這種果酒與一般釀製的酒水不同,既有花香的濃鬱,又有瓜果的香甜。
或是因為在人間沒有嚐試過這種酒水,三個人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竟把兩瓶酒喝了個底朝天。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兩瓶酒已經喝完了吧?”夜冥看著鹿塵舔著嘴唇回味那酒水的模樣,眼底多了幾分溫柔。
“你過來看。”鹿塵拉著夜冥向院子走去,隻見院子中間的石桌上赫然放著三瓶果酒。看著鹿塵一臉賊兮兮的表情,夜冥也猜到了大概。
若不對酒當歌,怎對得起眼前的良人美酒與美景?夜冥輕輕環上鹿塵的腰肢,輕輕一躍,跳上了淩海閣的屋頂之上。
仰臥在天地之間,坐擁良人於懷,一杯水酒,金樽對月,對影成三人;幾縷情絲,糾纏於風,風舞影零亂。
“現在是不是該作詩一首?”鹿塵一口水酒下肚,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看到鹿塵這一刻迷離的眼神,微張著嘴唇,臉上透出幾縷純真的孩童表情,夜冥胳膊枕在腦後,臉上的微笑被微風輕輕扯開,“你說。”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背完之後鹿塵滿意的為自己鼓掌,用胳膊捅了捅夜冥,“怎麼樣?”
夜冥閉上了眼睛,剛剛才升起的爛漫情調被這家夥一掃而光,所幸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
月色打在身邊的人兒身上,整個人好像被一團朦朧的銀光包圍,渾身折射出迷人的光芒。雕刻般的五官被月色打上一層迷幻般的光彩,冷峻的表情也顯得柔和許多。修長的身子以最舒服愜意的姿勢躺著,整個人好似畫中仙。
鹿塵微微俯下身子,輕輕吻上對方的唇。隻是輕輕的貼上,沒有半分動作。輕柔的微風吹亂他們的頭發,兩個人閉著雙眼,沉浸在這一刻的安逸。
夜冥反手將鹿塵摟在懷裏,輕輕的啃食著對方的櫻唇。唇齒間還殘留了果酒的香甜,讓人欲罷不能。
微風將衣服吹得有些褶皺,勾勒出少年的瘦弱的輪廓。鹿塵支起身子,雙手撐在夜冥身子兩側。鹿塵用手指輕輕拂過夜冥的雙唇,將臉貼近對方的耳朵,微微勾起嘴角,“這次我要在上麵。”
看著鹿塵眼底閃爍著星光,夜冥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發,無限溫柔的說道:“好。”
(此處刪了一大段)
另一方麵,百裏莫趁著夜色悄悄出了淩海閣。
“該死,都不知道白白現在住在哪裏!”躲在濃密的枝葉後麵的人兒咬牙切齒的看向四周,這裏所有的建築幾乎都一個模樣,而且這邊庭院多,道路曲折,活脫脫一個大迷宮。
百裏莫剛要出去,看到不遠處幾個侍女模樣的人提著琉璃燈向這邊走來,不得不再次將身子藏匿的大樹中間。
“快些走,殿下又發脾氣了。”其中一個提著琉璃燈的宮女對著旁邊年齡較小的宮女說道。
“是啊,最近殿下的脾氣可是越來越難琢磨了。”年幼的宮女快步跟上前麵年長的宮女的步伐,卻見她回過頭嚴肅的說道,“這話不可亂說,擔心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