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人真是想得周密,竟然將這東西藏於你的體內……”
後麵的話鬼煞已經聽不清了,巨大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就這樣,死去吧。
身子好像一塊重重的石頭般墜入了無窮的黑暗之中,一直不斷的下沉,下沉……百裏莫,等我,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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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檮杌一聲嘶吼,兩邊的腦袋同時仰天長嘯,聲音響徹空曠的石洞中。
變成雙頭怪的饕餮靈力似乎有上升了許多,此時他正紅著眸子狠狠的盯著鹿塵。血盆大口發出陰戾的嗚嗚聲,長長的獠牙不斷留下些許粘稠的唾液。
鹿塵小心的與對方保持著距離,慢慢的將檮杌往洞口處吸引,夜冥和巫寧目前暫時被毒霧傷到了眼睛失去了視力,眼下之好將檮杌吸引走才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檮杌一步一步緊逼,而鹿塵也一步一步的如計劃中向後退去。但是就在此時,花弄影卻突然使出靈力狠狠向眼前的石墩砍去。
檮杌一驚,順勢向花弄影撲去。
“這家夥出門能不能帶個腦子!”鹿塵在心中狠狠的將花弄影揍了一頓,但是看著花弄影臉上認真的神情,卻又將滿肚子的不滿咽了下去。
但是讓鹿塵驚訝的是,在檮杌撲向花弄影的那一刻,他居然氣定神閑的翻弄著手印拋出了一個結界。
結界像是一座巨山般壓在了檮杌的背上,巨大的魄力讓檮杌雙腿跪在了地麵上,破碎的土地上留下個兩個深深的印記。
檮杌不斷咆哮著,掙紮著,似乎想要離開這道結界。但是花弄影卻在一旁不停的翻弄著手印修護、完善著結界,根本沒有讓檮杌逃離的準備。
“快,趁現在!”花弄影穩定身子,朝著鹿塵大吼了一聲。
鹿塵點點頭,一躍而上。
一道金光從檮杌的頭頂一路向下,隻聽見檮杌淒厲的大吼一聲,巨大的身軀便分成了兩大塊血肉。
“呼!這家夥真難纏。”鹿塵癱坐在地麵上,暗暗的送了一口,隨即轉身道,“你小子不錯啊,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招,挺唬人的!”
“剛學的。”花弄影聲音悶悶的,低著頭,沒有理會鹿塵,而是朝著剛剛石墩上的寶劍走去。
“剛學的就這麼厲害?跟誰學的,你鹿哥也好拜師去。”消滅了檮杌的鹿塵心情大好,拍了拍褲子上麵的灰塵朝夜冥走去。
夜冥和巫寧兩個人麵色已經緩和了很多,剛剛檮杌沒有死,兩個人也不敢懈怠。現在檮杌已經消滅,夜冥和巫寧兩個人便席地而坐,開始使用靈力驅毒。
“鹿淵。”
鹿塵邁出的步伐僵硬的停在空中,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看著依舊背過身,不願正臉看他的花弄影,“你說什麼?”
“我說,剛剛那一招,是鹿淵不久前教我的。”花弄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揚起頭看著黑漆漆的頭頂,眼中閃過些許流光,但是隨即便消散了去。轉身,依舊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樣。
“他,為什麼教你?”鹿塵艱難的從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但是他知道,他臉上的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因為我是他的人。”花弄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今天他給我的任務是奪走這把唳血劍,並沒有說為難你們……但是下次見麵,鹿塵,我們就是敵人了。”
花弄影說著緩緩走向石墩,慢慢朝著泛著寒氣的利劍伸出了手,卻被一個人扼住了手腕。
“你小子說什麼呢!”夜冥不知何時站在了麵前,臉上是少有的憤怒。
印象中的花弄影雖說是個不折不扣的話匣子,有時候還讓人有些心煩,但是事實上他不過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大男孩罷了。眼下他失去了他的家族,失去了任杏,他還有一群肝膽相照的兄弟,可是為何卻要為鹿淵辦事?
“冥哥,放手吧,該說的我都說了。”花弄影不動聲色的想要縮回手,卻被夜冥抓的更緊些。
“你忘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你忘記了你與任杏是被誰領進了地獄深淵,任杏又是被誰殺死?!”夜冥的雙眸帶著刺骨的冷漠,花弄影微微垂下了頭。
“我沒忘,與檮杌戰鬥時我們兩個簡直是以卵擊石。檮杌咬下我的右臂時我當場昏死了過去,但是我知道是任杏將我護送了出來……當我知道任杏死亡的時候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替她報仇!”花弄影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這是鹿淵重新賜予我的右手,困住檮杌的結界也是他教的,我現在不過是還他一個人情替他做事罷了。”
“這分明就是鹿淵設下的陷阱!”
“隻要能為任杏報仇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