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白絕一愣,這般說來,這些身上帶著魔界氣息的人根本不是什麼當年戰亂留下來的幸存者,他們隻是被植入巫術演變成的蟲人罷了。
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們多想,時間拖得越久,就對他們越不利。即便眼前的人戰鬥力沒有他們高,但是一輪又一輪的車輪戰下來,卞白絕他們明顯顯得有些疲憊。現在知道了這些除妖師隻是被人控製,卞白絕更是下不了殺手!
“快,前麵不遠就可以出了魔界!”卞白絕指著前麵的不遠處,勝利好像就在眼前了。
就在這是,剩下的除妖師突然紛紛抬起手中的利刃滑向了自己的手腕,血水順著深淺不一的傷口慢慢的聚集到地上。這些血液好像有思想一般漸漸的彙成一條淺淺的支流,顏色妖豔卻又讓人惡寒。這些除妖師像是沒有痛覺般將自己的血液無止境的流出,而一邊的帶著魔界氣息的人身子突然一縮,地麵上隻留下了一件衣服而已,而這些衣服底下,爬出成千上萬的黑色蟲子。
無法估計的黑色蟲子慢慢的順著鮮血的味道爬去,奪目的嫣紅瞬間被黑色覆蓋,這些蟲子的脊背上慢慢的長出一對小小的透明翅膀,個頭也變成了手掌那般大小。
“我滴乖乖,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卞白絕詫異的看著眼前不斷變異的蟲子,胃裏麵一陣翻滾。
“這些應該是血蟲。”百裏莫抬手間一道火焰在掌心縈繞,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這些黑蟲,神色緊張,“以前聽我師傅說過,在地底的深處,有著許多的血蟲,他們已血為食,嗜血之後身子會發生變異,劇毒無比!咬上一小口,極有可能瞬間暴斃!”
“你們先走,我斷後!”時溪站著百裏莫和卞白絕麵前,目光深沉,轉頭看向卞白絕眼裏的詫異,笑了笑,“我可不要讓你們兩個死都要在一起!”
時溪沒有理會卞白絕在身後的叫喊,身影一晃,隻見身後泛起萬丈光芒,隱隱約約有一頭神獸的影子在他身後顯現出來。這個影子越來越明顯,越來越耀眼,最終,卞白絕終於看清了對方身後的影子,一隻巨大的四不像獸!
原來這是時溪的真身!
麵前的蟲子不斷的揮舞著翅膀朝著卞白絕等人發起進攻,時溪一聲長嘯,最新觸碰到時溪的血蟲們紛紛墜若在地麵上,變為一陣焦土。
“啪啪啪”,一陣拍拍手的聲音響起。站在麵前呆若木偶的除妖師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齊齊的跪著,“歡迎魔君大人!”
“看來你們也不怎麼樣,沒想到一個時辰之後我的人還剩下這麼多。”蕭亦笑著一步一步朝著卞白絕走來,每一步,都好像踩著無數的屍骨,發出令人憎惡的骨頭破碎的聲音。
“現在的你總該告訴我一切了吧。”卞白絕強忍著要將對方狠狠的往死裏揍一頓的衝動,現在的對於他來說,真相比一切都重要。
“看,這些可愛的小蟲。”蕭亦輕輕抬起食指,一隻血蟲便乖乖的停落在上麵,蕭亦的目光帶著些許留戀看著蟲子,“他們是血蟲,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但是你們知道嗎,找血蟲不容易,即便找到了,找到合適的容器更不容易。”
或是知道他們不會回答,蕭亦開始自顧自的開始介紹,“你不是問我拿走你身上的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你身上那一截脊骨,當初可是長在我的身上。但是,你爸!卻硬生生的將這截脊骨從我身上剝奪,植入了你的體內。你應該知道當時被強硬的從身上奪取脊骨是有多麼的痛苦,我隻不過讓你父債子償罷了。”
“可是,我父親為什麼這麼做?”卞白絕不忍相信,那個會將自己抱在腿上嬉鬧的老爸,竟然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不相信?可是這是事實。”蕭亦冷笑一聲,目光放遠,似乎陷入了沉思,“你爸不僅強行奪走我的脊骨,還將我困於暗無天日的破洞裏麵那麼久!當時的我奄奄一息,若不是……嗬嗬,說來而是湊巧,幾百年後,我將這一份仇報在了你的身上。”
“可惜啊,等我出來之後,卻看到魔界已經不在了,我發現我竟然報不了仇!於是,我隻有一點點的建造出魔界,再等你來,再次摧毀他!”
“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你恨魔界,為什麼你會記得魔界的一切,你是不是在魔界生活過許久?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