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自己在他身邊陪伴了這麼久,這家夥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看來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才讓對方無法相信自己,才會讓對方懷疑自己。
百裏莫抬起頭,目光溫柔,“我隻為你一個人下廚,所以,若是你不愛吃了,我這輩子的手藝就浪費了。”
卞白絕緩緩的抬起頭看向暮落澤,雙眸閃動著星光,突然輕聲笑了出來,“肉麻。”
“沒關係,我說,你聽。”
“恩。我會聽。”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的開始享受著難得的靜謐的隻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燭光晚餐,細細的品味,有什麼煩惱,有什麼困惱都拋卻腦後,所有的一切都讓明天的太陽升起之後再來麵對吧。
若是此時有人以上帝的視角來俯視他們的子民,那麼,他看見的是這一間偌大的房子裏麵漆黑一片,隻有廚房還亮著些許微弱的光線,兩個年輕人相對無言,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容。而鏡頭轉向另一邊,一個皮膚白皙的大男孩正躺在沙發上,眉頭緊皺,似乎被噩夢幹擾。
慢慢的,這個鏡頭拉長,地麵上隻留下一個個焦黑的坑洞,一個麵色冷峻的男子默默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似乎在尋找什麼。夜已深,微涼,但是他依舊邁著沉穩的步伐跟隨著雷擊的深處走去。
隨著這個鏡頭快速的往遠離塵囂的林子深處移去,一個略顯狼狽的男人佝僂著身子坐在森林深處的樹幹上,閉著眼睛假寐,他的手上正握著一把長劍,劍身插入土地,渾身上下透著絲絲寒意。若是鏡頭拉近些,你會發現,這個男子麵上雖然有些狼狽,但是依舊抵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驚豔之美。
最後,鏡頭慢慢的放遠,不知道哪個地方正燃起一道篝火,貌似有人正在露營。一個男子抱著胳膊靠在樹幹上休息,而另一個男子則蜷縮在靠近篝火的地方,貌似睡的並不安穩。突然,像是從噩夢中驚醒,對方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小鹿般的眼睛帶著種種的不安,漫天的星辰都為之失色。
“怎麼了?”靠在樹幹上的男人睡眠很淺,似乎隻要有一絲絲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清醒過來,他的雙眸永遠帶著處事不驚的冷漠。
“沒事。”鹿塵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最近睡眠很不好,要不明天我去找一些安神的草藥回來?”段隨風看到鹿塵微微的失神,忍不住提醒。
“不用,不要說安神了,就算是安眠藥此刻也沒有效果,越靠近妖族,我就越感覺不自在。”鹿塵支起身子,抓了一件外套站了起來,“算了,我四處走走,你不用跟著我。”
段隨風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鹿塵,不過鹿塵所謂的四處走走也不過是走到不遠處的大樹邊,渾身的靈力彙聚於腳上,縱身一躍,跳到了這棵樹的頂端。鹿塵愜意的支撐著腦袋靠在樹杆上,遠離了城市的喧嘩,半夜三更在樹林中賞星觀月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夜風陣陣拂過,被汗水濕透的背部有些發涼,鹿塵默默的念著暖身咒暖著身子,雙眼看著頭頂數不清的星辰陷入了沉思。
他才不會因為靠近妖界而導致自己失眠,唯一能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不過隻有一個人罷了。他現在在哪?他是否已經找到辦法脫離了唳血劍的控製?還是說他已經被除妖師或者是妖界的人抓去?或者是他狂性大發時……鹿塵不敢往下想,再想下去,恐怕就是他最不願見到卻經常夢到的場景:渾身是血的夜冥疲憊的支撐著身子不肯倒下,他的雙眸依舊是帶血的妖紅,曾經吻過他的雙唇的嘴角帶著血跡,看到鹿塵時,隻是想說那一句,你來了。勝過千言萬語。
還有不出一個星期就能回到妖界了,既然鹿塵願意回去,那麼時間就不是問題。鹿塵一路上不緩不慢的趕路,而段隨風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跟在鹿塵身後,偶爾給鹿塵分析現在的妖界情況。
妖界依舊是分為四大種族,其中以白虎為首的妖王靠著天生神力占據著妖界的東方,白虎身性耿直,為人忠厚,所以在妖界中有許多的威望。但是近年來隨著南蛇和北狐的崛起,白虎慢慢的處於弱勢。其中稱居第二的銀蛇占據妖界的南邊一帶方向,銀蛇妖王為人陰險毒辣,手下的將士個個是無血不歡,當年要不是其他三位妖王合力鎮壓,恐怕當今的妖界要屬南蛇最為猖狂。
而占據北方一塊地方的是以媚惑人心圍住的狐族,對方雖然靈力在四大妖王中最低微,但是為人圓滑,而且善於處理各大妖王之間的矛盾問題,頭腦聰明,所以當年才在四大妖王中占據了一席之地。隻不過現如今他已經不滿足自己處於妖界的地位,他們已經不甘心屈居第四位,所以進來與最有爭強好鬥之心的銀蛇來往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