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急著走啊!”地煞看到天罡又要轉身離去,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知道我的脾氣,如果這件事情不知道答案的話我的心裏會很難受的,難受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嗬。”白衣少年輕笑一聲,眼神帶著奚落,“如果大家都知道堂堂西鹿一族的常勝將軍竟是一個這般無理取鬧的人,你說會不不會被笑話?”
“他們敢!老子滅了他!”地煞麵色一寒,眸光透出些許戾氣,但是依舊拽著天罡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好了,放手!”
天罡趁對方還未來得及說“不”的時候狠狠的收回了手,身影一晃,快速的消失在黑衣男子麵前。
“又用這一招!”地煞嘴裏抱怨著,但是麵上卻是不慌不忙,隻見他抱著胳膊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氣沉丹田,“小天,你去哪裏?小天!我的小天天!我親愛的小天天!”
“你給我閉嘴!”
果然,剛剛離去的白衣少年此時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一隻手狠狠的捂住對方的嘴巴,“你要是敢再叫一聲我就把你舌頭割了泡酒!”
“好了,我知道了。”地煞笑著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唇部拿開,嘴角有意無意的劃過對方的手指,而天罡像是觸電一般將手從對方的手中抽了回來。
每一次對方不耐煩的時候,都會用瞬移立刻逃離現場,而地煞每一次都會用大聲呼叫對方的小名成功的吸引對方的注意,而每一次都會讓這個已經走遠的男子迅速的回來。
“幼稚不幼稚,每一次都這樣!”白衣男子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麵前笑的人畜無害的黑衣男子,對於這個師弟自己真的是無能為力。
天罡和地煞是同門師兄弟,隻因師傅與當今的鹿妖王有交情,得知鹿妖一族有難,特讓手下兩名弟子下山輔助鹿妖一族度過難關。
天罡地煞,一文一武,一柔一剛,一白一黑,明明是兩個極端的人卻被命運緊緊的聯係在一起,明明是兩個格格不入的對立的人,卻成為了最好的知己!
“嘿嘿,你也知道我笨啊。”地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臉抱歉的看著天罡。對方白了他一眼,最終緩緩的開口解釋。
“照你所說,那麼王到底是要那個在人間遊蕩了這麼久的殿下回來幹嘛?”地煞貌似明白了剛剛天罡與王的談話,但是那個所謂的殿下在人間遊蕩了上百年,若是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為了妖族傾盡全力。
“這一切,誰知道呢。”天罡看著遠方,悠悠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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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妖界入口處,鹿塵所在地。
“喂,你小子沒事吧?”鹿塵在剛剛睜眼的少年麵前舉起手晃了晃,充滿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
“沒事!”少年不耐煩的甩開鹿塵的手,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但是身上的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眉,隻能緩緩的減慢了起身的速度。
“逞什麼能啊,真是的!”鹿塵撇了撇嘴巴,看了一眼麵前倔強的少年,最終忍不住上前幫助他。
雙手穿過少年兩邊的胳膊,一把將麵前手下的人兒提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靠在樹幹上。
眼前的人流暢的頸線,白皙的側臉瞬間放大在少年的麵前,少年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這應該是自己渴望已久的和鹿塵之間的接觸吧,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繼續見麵。
少年極力隱忍著上揚的嘴角,眼睛深處的戲謔被深深的掩蓋,隻留下一雙不諳世事,迷茫且倔強的眼睛。恐怕是誰也想不到,他會以這種方式接近鹿塵吧,以一個小孩子的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鹿塵盤腿坐在少年的身邊,低著頭看著麵前這個依舊一言不發的少年。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鹿塵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對方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曲言。”
少年的聲線幹淨,好像是還沒有經曆過變聲期,透出青澀的氣息。
“曲言,好名字。”鹿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臉上露出一個暖暖的笑臉,“我叫鹿塵,請多關照!”
麵前的人兒臉上的笑容幹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好像風雨之後的天空,湛藍一片。曲言臉上的神情波瀾不驚,但是內心卻不是表麵上那麼平靜,鹿塵,你對一個外人都能露出這般笑容,為什麼對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