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神秘黑衣人(1 / 2)

最終,還是鹿爵開口打破了沉悶,“眼下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而且現在妖界三分鼎力,若是白虎族再插入一腳,我們鹿族隻有挨打的份了。”

鹿塵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妖界原本內戰不斷,現在的蛇族與狐族聯手,而白虎一族也明確表示與鹿族勢不兩立,交戰,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如果戰爭真的一觸即發,那麼首當其衝遭到威脅的便是鹿族。

“我知道你眼下有幾顆五彩石在手,我需要你的力量。”

鹿塵在心裏冷笑一聲,這恐怕就是你找我回來的原因吧?剛剛還口口聲聲承認自己錯誤的人現在再次暴露出本性,你讓我怎麼相信?

鹿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鹿爵的書房的,好像是說了讓我考慮一下還是什麼,他不記得了。現在他的腦子裏麵滿是剛剛鹿爵手下彙報的消息,明日一早,蛇族請戰。

身後的曲言一言不發的跟在鹿塵的後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鹿塵,喉嚨上下翻滾了一下,但是終究沒有說什麼。

鹿塵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把勾上對方的脖子,雙眼望著前方,語氣帶著一絲輕佻,“你不好奇剛剛裏麵那家夥跟我講了什麼?”

曲言搖搖頭,轉過臉,鹿塵的側臉近在咫尺,柔順的線條從眉心下滑,滑過堅挺的鼻子,滑過微張的櫻唇。曲言緩緩的低下頭,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下更添了幾分深遠,“你趕路累了一天,先休息吧。”

“還是我們曲言好,知道關心我。”鹿塵揚手撥弄著曲言的頭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而在曲言眼裏,鹿塵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苦澀,多麼的寂寥。他很想安慰他,但是他不能,他現在扮演的角色隻是一個被鹿塵搭救的狼妖。

曲言內心泛起一絲苦澀,若是早就知道他對鹿塵是這般的放不下,當初還會不會做那些傷害他的事情。當初若是自己早一點表明心意,鹿塵是不是就有機會與自己在一起。

鹿塵的內心已經滿滿都是那個叫夜冥的男人,他哪怕做的再好,也不可能占有一席之地吧。當初自己受命於人,可是幹了不少缺德的事情。

第二天天灰蒙蒙的,還未亮透,鹿塵卻再也睡不著了。

寂靜的早上一切的聲響都被無限的放大,加上鹿塵本身便對周圍的感應十分的敏銳,他現在幾乎可以感受到遠處戰場上戰旗迎風飛舞的聲響,就好像一塊帛布生生撕碎的聲音。

再遠一點,一對對軍隊邁著整齊的步伐排著整齊的步伐朝這邊走來,等待他們的,又是一場血戰。

鹿塵煩躁的抓抓頭發,披著一件衣服坐了起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看今天的這一場戰爭。

或許是昨天鹿爵口中關於夜冥在蛇族的消息影響他,又或許是鹿塵也想親眼看看戰場上的風雲叱吒,總之,他來了。

當遠方的天際一點一點的亮起來的時候,距離鹿族城門百米外,排著一隻隻整齊的隊伍。青色的戰袍在泛黃的土地上愈發耀眼,秋風起,微寒,卷起些許黃色的泥沙。

鹿塵和鹿爵站立的城牆之上,腳下的城門緩緩的打開,地煞輕輕的踢了一下馬肚,帶著浩浩蕩蕩的軍隊走出了城門。

兩軍對立,戰場上無聲勝有聲。地煞臉上的神情冷冽,剛毅的五官猶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刻而成,劍眉斜斜入鬢,隻見他依舊披著那塊黑色的戰袍,器宇軒昂的坐在戰馬上。

而對方的將領則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圓,濃眉大眼,兩手分別握著一隻翻天錘,一副凶狠的神色。而這名將領的身邊,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袍子的人坐在馬上,巨大的兜帽在臉上投下一片濃濃的陰影,看不真切。

“嗚!”號角聲響,伴隨著密集的鑼鼓聲,兩邊將士猶如脫韁的野馬,盡情的開始廝殺。

剛剛還是一片靜寂的戰場上瞬間沸騰起來,兵器的碰撞,戰士們的呐喊都被蕭瑟的秋風席卷而走。

地煞一馬當先,揮手將麵前的敵人重重的揮落馬下,直逼對方的將領。可是,就在地煞快要接近對方的將領時,一股殺氣突然從對方的身邊迸射出來。

地煞冷冷的看著對方,卻見剛剛那個渾身裹在黑袍之下的男子緩緩的將背後的一塊布帛取下,一層一層的褪去布帛之後,一把渾身泛著寒意的銀色寶劍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把劍渾身帶著刺骨的寒意,刀把處鑲嵌著一顆圓潤的白玉,色澤溫和,卻帶著嚴冬的寒意。

鹿塵的視線早在交戰前就已經被這神秘的黑衣人深深的吸引,直到對方將身後的唳血劍拿出來之後,鹿塵再也按捺不住,一手扶在城牆邊緣,縱身一躍,跳下了數十米高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