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塵捂著傷口微微抬頭,卻間夜冥眼中的猩紅正在一點點的消散,露出了原來的色澤。
“塵。”
聲音艱澀沙啞,好像許久沒有開口的人突然開口說話,帶著一絲顫抖。
鹿塵的眼角微微濕潤,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是我。歡迎回來,冥。”
鹿塵起身步伐艱難的朝著夜冥走去,試圖奪取他手中的唳血劍,而夜冥隻是呆呆的站著,眼中閃過不安、懊悔、心疼、無奈,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著,他的腦子一片混亂,眼中隻剩下麵前受傷的鹿塵。
躲在夜冥身後的神秘人再次發起了進攻,而這次攻擊明顯對準了鹿塵。不過鹿塵沒有在意,他現在距離夜冥隻有三米、兩米、一米……
就在鹿塵剛要觸碰到夜冥的那一刹那,鹿塵的身子猛地被一股力量往後拉扯去,而麵前的夜冥被也身後的一道白光纏上,拉扯到後方。
鹿塵不甘的伸出手試圖拉住夜冥,但是現在的他隻能看著夜冥被那股怪力越扯越遠,伸出的雙臂隻能徒勞的向前伸著。剛剛站立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坑洞,看來剛才那一擊擺明是想要他的命。
“你沒事吧?”
鹿塵抬頭,沒想到剛剛救他的是曲言,鹿塵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死不了。”
在轉過身看看剛剛夜冥站著的地方,而他再次消失在了眼前。他身後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夜冥難道是受了他的控製不成?
被唳血劍控製的夜冥幾乎殺人不眨眼,他怎麼可能會聽命於他人?還是說這裏麵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是鹿塵不知道的?
不過眼下鹿塵已經無暇估計這些,麵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剛剛一戰消耗大量的靈力,加上肩膀巨大的血口子造成的流血過多,鹿塵隻感覺到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發黑。
等到他再次睜眼時,窗外是一片沉重的夜色。鹿塵眨了眨眼睛,等到眼睛適應黑暗之後,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揚手,點亮了房間裏麵的琉璃燈。
走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鹿塵的門口停了下來,“誰?”鹿塵警覺的開口。
門吱呀一聲開了,門口的身影背著一身的月光,麵上透著一片陰影,看不真麵容,“你醒了。”
對方的聲音沉穩,鹿塵微微的靠在床上,並沒有在意門口的人,拿起身旁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怎麼,有事?”
“今天那個人對你很重要?”鹿爵並沒有在意鹿塵的不歡迎,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桌子旁,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是又怎樣?”
“那你到底在固執什麼?”鹿爵目光深遠的看了一眼鹿塵,眼中的眸光閃過,輕輕的放下杯子說道,“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鹿塵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鹿爵,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冷血到怎麼樣的地步?明明是有求與他人,但是現在臉上的神情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即便要求的人是自己剛剛重傷蘇醒過來的兒子。
“現在蛇族在我族外部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大舉進犯,而白虎一族雖然一直不動聲色,但是實際上卻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我們……”
“我知道,我們現在四麵楚歌,情況危及對不對?”鹿塵眼角一抬,“但是,這又關我什麼事?你可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緊緊維持在互惠互利上而已,你幫我打聽到他的消息,而我幫你打一場戰,現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嗬,對,這些是不關你的事情,但是你別忘記了,你的朋友,現在卻在為蛇族做事情。”鹿爵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悠悠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如果我們能將蛇族一舉殲滅,順便將控製你朋友的那個神秘人揪出來,那麼,你的朋友,再也不會遭到他人的利用。”
鹿塵低下頭,沒有說話,他知道鹿爵的意思,事成之後,他可以統一蛇族,而他可以救出夜冥,各取所需。當然,代價便是鹿爵出動全部兵馬,而鹿塵則是拿出手中的五彩石。
“我給你一個晚上考慮的機會,明早你再答複我,今晚好好休息吧。”鹿爵放下茶杯,轉身走出了房間。
鹿塵藏在被子中的手暗暗握拳,夜冥身後的那個神秘人的靈力深不可測,隻看他幾次出手,就可以知道對方不是一個小角色。而他究竟如何控製夜冥,這一點讓鹿塵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