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不怕清真看她,這個美男子看著像畫裏走出來的人,隻是單純的欣賞,她樂意看。
她托腮看著清真背後的荷花道:“清真師傅,你也有煩惱啊。”
“不能有嗎?”清真如水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沒有任何褻瀆。
姬如雪收回遠處的目光,轉而盯在他臉上:“是關於黑影?”
清真目光一秒詫異,瞬間又平靜下來,“娘娘你,是如何知道的。”
“拜托,我可不認為你手裏拿著的果子是因為好吃。”而且之前他剛才看著那果子沉思,還問了黑影的事。這個漠不關心的美男子主動問一個陌生人本來就很新奇。
清真看著手中的果子,淡然道:“我是在想他的事,他一個人在這宮裏無人管顧,沒吃沒喝忍饑挨凍。”
“黑影很固執在等一個人,說是要跟他道歉。但是已經過了那麼多年,誰知道那個人在哪裏,要不是不原諒要麼就是不在人世。清真師傅,你覺得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清真緩慢說著,“背叛,失去。”
姬如雪看著杯中茶葉,“你們不是常說有因有果?我感覺能原諒就原諒吧,不原諒擱在心裏占地方也給自己添堵。實在不能原諒也想放下,如果是背叛,隻當看清一個人,如果是失去,也再也回不來。”
說完,她起身打了個哈欠,“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語巧走走走,我們出去感受大自然。”
語巧默,哪來的大自然!
“清真師傅,我先離開一會啦,中午一起用午膳,下午我們去查案!”
姬如雪不等清真回答,就氣昂昂的帶著語巧和巧月走了。
清真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揚起。
巧月還是很怕姬如雪累著,看她步伐漸漸慢下來,湊近前問道:“娘娘,你是不是累了?回去歇息?”
姬如雪連前殿都沒到,幽幽的回頭看著巧月,被她一看巧月也委屈了。
“娘娘,奴婢隻是怕您累著。”
姬如雪望天,“巧月,我謝謝你啊,連宮門都沒有出去,我又不是瓷娃娃,話說,等下我要怎麼跟皇上說,參與宋嬪那件事?”
語巧和巧月聞言都哭喪著臉,“娘娘,您不是怕嗎?白天睡覺都要奴婢們守著呢。”
“咳咳,這不是有你們守著所以不怕麼。我直覺宋嬪的死真的不簡單啊。”
“就是不簡單皇上才更加不要娘娘參與。”兩婢女嚴肅的異口同聲。
姬如雪:“……”
山人自有妙計,哼!
被白眼的語巧和巧月互相對視,不明主子有何大招。
姬如雪探頭探腦的從屏風後偷看,冷映寒正在遠處的書案上批閱奏折,身邊幾步遠站著江公公,下方還有兩個奴才候著。
語巧和去巧月緊張的跟在姬如雪後麵,她倆不明白為什麼娘娘要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
以冷映寒的武功,他如何聽不出那人的腳步聲,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姬如雪還在糾結怎麼開口,讓冷映寒答應她跟清真一起查宋嬪的的事。
不插手不插手就說旁觀。對,旁觀好點。
但是怎麼說呢,難道說,“皇上,這件事跟我有莫大的關係,請讓我旁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