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有人吩咐下來的。
想到送她來寺院裏的那個人,再看看這一院的和尚,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哼。
真以為這樣她就怕了?
那就看看到底誰先敗下陣來。
姬如雪躺回到床上,“隨他們念去,他們不嫌棄累,我也當著聽歌了。”
春香抽了抽嘴角,“姑娘,其實咱們去念經,每天也隻一個時辰,若是讓他們在院裏念,怕就是要一整天,這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久了,姑娘也閑煩不是。”
“我喜歡聽他們念,讓他們念。”姬如雪翻過身子,“我再眯一覺,你去看看早飯什麼時候送來。”
姬如雪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再吵她也睡得著,更何況這念經像念書一樣,聽了就讓人犯困。
三日後,整個寺裏都知道偏院那裏住著一位官家的小姐,因病而被念經數日,清真正在練字,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慢慢的放下手裏的筆,拿過一旁的娟帕擦手,“你打算真把人放在這裏一年?”
“清真師傅覺得不妥?”冷映寒自顧的坐下。
拿起桌上的茶就抿了一大口,到半點沒有架子。
清真在他的對麵坐下,“你要鬥法,隻把人接回宮裏去,何必擾了這清靜之地。”
“不過才幾日,一年的時間還長著呢,我到想看看她能折騰成什麼樣。”冷映寒盯著眼前的清真。
清真搖了搖頭,“這些年了,你還是沒有變。怎麼突然出宮了?”
“不過是來看看皇兄什麼時候才能和我回宮。”冷映寒慵懶的往榻裏一靠,“皇兄,這麼些年了,你想清靜,呆在這裏也夠了,該和我回去了。”
“我已皈依佛門,已不是皇上的皇兄。”清真神情淡淡的,“如今四海升平,你做的很好。”
“罷了,既然你不愛回去,就先在這裏吧。”冷映寒搖了搖頭,起身往外走。
清真看著人出去,慢慢的低下頭,看著茶杯裏漂浮的茶葉,對於一個心如止水的人來說,在哪裏還不都是一樣?
冷映寒推門進來的時候,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穿著褻衣坐在榻上的女人,正埋頭吃著飯。
不修邊幅,他見到了。
不過這與記憶裏那個一直躲在人身後的小師妹到是一點也不像。
冷映寒的記憶不由得回到了過去,那時他還是個皇子,每次和牧青去丞相府的時候,這個小師妹都會躲在牧青的身後,也隻有麵對牧青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來。
然後是他登基,接姬如梅進宮,與牧青反目,派牧青去了邊疆,一直到這些年來,直到這次在宮裏出事,他才再注意到這個小師妹。
姬丞相有才,是他和牧青的老師,而姬丞相的兩個女兒也與他們一起做學,最後排了輩份,他成了大師兄,牧青是老二,眼前的丫頭成了小師妹。
“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春香第一個發現屋裏進了人。
待看到是皇上,嚇的魂都沒有了,忙跪下見禮。
姬如雪聽到動靜,抬頭往門口看,看到確實是冷映寒,用手抹了把嘴也下了軟榻,“臣女見過皇上。”
而她用手抹嘴的動作,很輕鬆的換來了冷映寒抽動的唇角。
“看來小師妹的病好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味口?”冷映寒嘲弄道。
不知道為何,明明知道不是小師妹的錯,可是看到她這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冷映寒就忍不住想嘲諷她幾句,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為這樣。
姬如雪想到這幾天念經的和尚,沒有好氣,麵上卻不失恭敬,“回皇上,臣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渾身沒有力氣,也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會覺得舒服些,到不知道這得的是什麼病。”
跪在一旁的春香抽了抽嘴角,主子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冷映寒也抽了抽唇角,犀利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噢?朕到是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病,看起來確實很嚴重,既然這樣,到不如請這寺裏的清真師傅給你針灸幾針,或許能頂用。”
紮針?
真以為她是小孩子還怕紮針不成?
姬如雪抬起頭來,“全憑皇上做主。”
挑釁?
冷映寒的薄唇緊抿,到不知道這從小像小貓一樣的小師妹,何時變成了一隻帶利爪的小貓。
不過,到是勾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