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打著哈欠,原本就沒有睡醒,再聽和尚這麼一念經,就像聽著吹眠曲一樣,坐大那裏睜著眼睛就打起了瞌睡。
直到耳邊猛的被一個木魚聲驚醒,才睜了眼睛看過去,見是個胖胖的和尚,姬如雪笑了。
“大師這是何意?”姬如雪一點也沒有念經睡著被抓到的尷尬,到是言灼戳戳的看過去。
春香就跪坐在一旁,原本想提醒姑娘的,可她是跟本沒有想到姑娘會這樣就睡著了,再看姑娘沒有被抓到的心虛,還這樣直直的問過去,隻覺得臉臊的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驚聞女師主有佛緣,貧僧心中有不通透之處,想求解女師主,不知當不當講?”
姬如雪往上麵的清真那裏掃了一眼,見他沒有回頭,而四周的和尚卻都停下來,看向她。
“大師請講。”姬如雪哪裏懂什麼這些東西,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就是昨天和清真說的話,都是她在現代的時候聽別人無意見說起來的,出自哪裏都不知道。
“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猶如求兔角。達摩西麵壁九年,隻為等待具舍身士。那麼女師主以為達摩麵壁,背向何處?”
姬如雪雖然不懂這問題的深奧之處在哪裏,可也知道這問題保證是有問題,畢竟不會這麼簡單。
都說佛講機鋒,應機化教之人。
麵對眾人的目光,姬如雪雖不知道答案,卻仍舊安靜的待坐在蒲墊上,“你背後是誰?我背後是誰?”
“阿彌陀佛。”胖和尚不答卻來了這麼一句。
姬如雪就知道她這樣不答反問就對了,淡淡的笑道,“出世即入世,‘麵’和‘背’是統一的,大師,我說的可對?”
胖和尚微微一愣,隨後一臉的釋然,又說了句阿彌陀佛,“諸法如幻,涅槃變如幻。女師主的話讓貧僧受教了。師主對彈意如此通透,此生不悟禪,到是可惜了。”
姬如雪抽了抽嘴角,先是刁難她,現在卻又勸她出家,這老和尚到是有意思,古人果然迂腐。
見老和尚還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姬如雪抽了抽嘴角,“大師,我還想成親生子、相夫教子呢,就不考慮出家的事了。”
胖和尚一臉惋惜的搖搖頭走了。
大殿裏又傳來了念經的聲音。
姬如雪抹了把淚,卻再也沒有瞌睡了。
等二個時辰過後被春香扶出大殿,姬如雪的腿都不會走路了,“你說那些被罰跪兩三個時辰,甚至一天的人,是怎麼受的?”
春香疑惑的看過去,“姑娘,這怎麼說?”
姬如雪擺擺手,古人當然不明白她的心思,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這古代人動不動就罰跪幾個時辰,那也就是幾個小時,沒得風濕病真是好命。
一大早上起來隻喝了點粥,這還沒有到響午,姬如雪早就餓的受不住了,“春香,你去看看哪裏能弄點肉來。”
這才吃了半個月的素,她就受不住了。
春香站著不動,“姑娘,這裏是寺廟,哪裏會有肉。”
“那就去再抓幾條魚來。”起碼比白菜好。
“姑娘,在吃下去,那池子裏的魚就要見底了,在說被姑娘抓的,現在那魚可比開始的時候精明著呢,隻要見著人影就躲到裏麵去,奴婢哪裏抓得到。”
姬如雪一拍桌子,“看來是老天爺逼著我反啊。”
春香抽了抽嘴角,越接觸下去,隻覺得姑娘和以前的安靜相比,完全是兩個人。
“去把那兩套和尚裝拿過來,咱們倆下山。”姬如雪這陣子在山上也憋夠了,哪裏受得住,早就想出去了。
“下山?”春香不得不道出實情,“姑娘,皇上上次來,把銀子和值錢的東西都讓人收走了。”
就是下山也沒有錢買肉吃吧?
“沒有錢可以化緣啊,誰說一定要用錢?”姬如雪給了春香一個你白癡的眼神,“快去拿衣服。”
春香知道勸不住主子,這才聽話的去拿衣服。
兩人換上和尚服,這才從狗洞裏爬出去,往山下去,等到了外麵沒有人的地方,才換回平日裏穿的衣裙。
這是西郊,離京城有三十裏地。
不過山下卻有一個鎮子,很大。
一進鎮子裏,就能聽到街道兩邊的叫賣聲,姬如雪很好奇,一會跑這裏看看,一會兒又跑那裏看看,到是身後的春香累的半死,一點逛街的心思也沒有。
可是能看不能賣,能聞不能吃,姬如雪咬著唇,眼睛往街道四處掃,要怎麼才能弄點錢來呢?
春香也累了,“姑娘,咱們還是回去吧,萬一讓人發現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