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春香也是驚訝的說道:“這,這皇後娘娘找小主,難不成也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臉鬱悶的姬如雪看向又夏問道:“可有說是什麼事?”
又夏搖了搖頭,雖然遲疑了一下,卻還是無奈道:“回小主,可能同春香說的那樣,大概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什麼事情,我就是抓了個魚——等等,皇後不會也以為,我又勾引皇上吧?”姬如雪眼角輕抽的說道,覺得自己終有一天會被鬱悶死。
“小主,即使我們真的沒有勾引皇上,外麵卻已經傳成那樣了,有必要解釋一番啊。”又夏勸道:“或許皇後娘娘這才叫你過去,就是給你解釋的機會啊。”
她怕姬如雪連皇後的邀請都拒絕,死賴在長信宮不出去,這可就麻煩了。
若是姬如雪不出去,她和姬貴妃的很多計劃就沒法實施,又夏也不是傻子,多少察覺出了姬如雪在戒備她了,加上昨晚的事情,她覺得姬如雪的心機深沉難以捉摸,所以還是小心些的好。
“皇後娘娘的命令我現在還沒膽子不去。”姬如雪悶悶的說著,起身拍了拍衣服,瞧衣服上沾染了泥土,春香便道:“小主,還是換件衣服吧。”
“麻煩。”姬如雪嘀咕一聲,卻還是跟著她一起回去換衣服。
又夏看著他們離開,嘴角微挑,一時間忘記了巧月在身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回頭去看巧月,卻見對方漫不經心的轉過目光,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
“巧月。”又夏笑著叫了對方一聲:“小主還是在鬱悶今天的事情嗎?”
看似閑聊的搭話,她的目光卻仔細打量著巧月的表情,以此來判斷她是否有異樣。
巧月無奈一笑,毫無異樣的回答道:“是啊,等會去見皇後娘娘,恐怕是更鬱悶呢。”
又夏瞧她沒什麼異樣,想必剛才自己的神色她應該沒有看見,心裏這才放鬆下去。
陪同姬如雪出去的最近都是巧月和春香,又夏差不多是被姬如雪安置來看花圃的,於是又夏看著巧月離開,自己一個人在花圃周圍轉了轉,走到桌子邊,解開了水壺的蓋子。
她拿出一瓶藥水倒入水壺中,隨後蓋上蓋子搖了搖,確保裏麵的藥水均勻後,才慢悠悠的拿著水壺給那些花種澆著水。
這一幕並沒有人看到,巧月雖然的確見到了又夏異樣的表情和神色,但是她並沒有多慮,姬如雪原本就已經在懷疑又夏了,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巧月也並不奇怪。
事實上,她的腦子此時正在被另一件事所困擾著。
她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少不了安嬪的幫忙,安嬪是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人,當年她的死,一度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在那之前,她就覺得安嬪的事情還有一些疑點,今天經過春香那番話,她突然知道了哪些疑點是為什麼了。
要給安嬪報仇。她這麼對自己說著,一定要跟她報仇。
姬如雪重洗梳洗了一番,在春香和巧月的陪伴下,朝著鳳儀殿而去。
路途中倒是很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一直到了鳳儀殿,等到通報後,在素彩的帶領下,姬如雪來到了落花亭,看見了在亭中正在對弈的皇後牧懷柔,和端木薇。
姬如雪心中微微驚訝端木薇也在這裏,麵上卻依舊鎮定乖巧。
來到亭中,姬如雪很識趣的行禮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雖然她在冷映寒麵前能夠不自稱臣妾,但是在皇後麵前,她想她並不能夠這麼放肆。
相比起來,冷映寒對她似乎,的確挺好的……姬如雪因為這個想法而微微走神,便沒有看見牧懷柔轉頭看向她時,眼裏一閃而過的淩厲光芒。
“是如雪來了。”牧懷柔溫柔的說道:“快起來吧。”
姬如雪站起身來,目光瞥見對麵的端木薇,後者對她眨眼一笑。
“本宮正和雲昭儀對弈,你且來看看,咱們誰贏誰輸?”牧懷柔打趣的說道,語意溫和,加上那秀美的麵容,竟是讓人無法拒絕。
姬如雪看了看黑白棋子廝殺的棋盤,心裏默然,她壓根就不會下棋。
“回皇後娘娘,臣妾不大懂棋,這其中玄妙,實在不知。”姬如雪歉然的說道。
“不知道沒有關係,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不知者無罪。”牧懷柔說著,已經抬手落下一子,啪嗒的棋子落地聲傳入姬如雪耳裏,讓她無奈。
果然,皇後的意思根本不在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