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她一下試試!”
宋嬪剛說完,姬如雪也是冷冷的接上,目光直視著宋嬪不屑道:“宋嬪,你該不會因為皇上一次也沒有寵幸過你,所以氣急敗壞的要來我這裏找點存在感?我勸你還是在沒有被大家圍觀嘲笑的時候趕緊滾,不然到時候德妃娘娘也救不了你。”
她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眼宋嬪,唇角微勾,嗤笑道:“像你這樣的人,也活該不被皇上注意到。”
宋嬪最在乎的無非兩件事,一件是冷映寒,一件是後宮妃位,但是現在兩件事都被姬如雪狠狠地開口光明正大的嘲諷了出來,她呆了呆,接著便是衝動的想要殺了姬如雪的心都有了。
她揮手就要朝姬如雪打去,卻被姬如雪伸手抓住,那雙漂亮的杏仁大眼看著她時,晶亮的黑瞳裏滿滿的都是嘲諷的神色。
宋嬪大喊:“放開本宮。”
姬如雪甩開她的手,不屑的看著她。
宋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衝身旁的宮女怒道:“愣著幹什麼!給本宮打啊!”
這名宮女剛才被姬如雪給打了一巴掌,心中正氣不過去,聽了宋嬪的話,很是聽話的攔在了巧月身前,發泄似的揚手打了下去。
姬如雪和春香他們想要過去攔住,卻被宋嬪和另一名宮女給攔了下來。
宋嬪冷冷的看著姬如雪說道:“你問本宮為何要打她?哼,自己不懂規矩違抗本宮命令,還偷了本宮的金玉簪子,輕則二十大板,重則扔去女宮,如貴人,你說本宮該怎麼處罰她好呢?”
說到最後,宋嬪卻是似笑非笑起來。
姬如雪聽到她說巧月偷了她的金玉簪子,隻覺得荒唐。
然而她瞥眼看向巧月時,卻發現巧月的手裏正握著那金玉簪子。
“瞧見了吧?證據在此,如貴人,你若是跪下來給你的丫鬟求情,本宮說不定還能放過她呢。”宋嬪在一旁還陰陽怪氣的說著。
姬如雪不動聲色的聽著,上前擋開那名打巧月的宮女,在對方不服氣的看過來的時候冷冷地一撇,“你若是打了本宮,二十大板還是五十大板,本宮一個都不會讓你少。”
這時候,對付這些人,必須要用能夠震懾住他們的身份,即使姬如雪十分不喜歡。
那宮女被她這麼一說,畏縮著退後了。
宋嬪瞪了她一眼,剛上前去,就聽姬如雪問道巧月:“這簪子是怎麼回事?”
她本以為巧月會解釋的,卻不想巧月微微低頭,鬢發隨著她低頭而滑落,遮住了她的眉眼,看不真切她的麵容。
在場的人隻聽巧月聲音顫抖的說道:“回小主……這簪子,的確是奴婢拿的。”
春香震驚的捂著嘴,看著巧月的目光滿是不解。
這個笨蛋,你在說什麼啊!
她看著巧月,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又夏也有些疑惑,她走的時候,可沒聽說宋嬪指責巧月有偷什麼簪子,那麼,多半是在她離開後,宋嬪和巧月說了什麼。
這一點姬如雪在開始的驚訝過後也很快想到了,何況她想的還有更深些。
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她相信這個什麼金玉簪子絕對不可能是巧月偷的,這是很明顯的栽贓嫁禍,然而巧月之所以會受製於宋嬪,定是受到了宋嬪什麼威脅。
此時巧月的回答,讓眾人一下陷入了沉默。
宋嬪一一掃過姬如雪等人或是震驚或是沉默的模樣,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如何?姬如雪,你要是跪下來求本宮,本宮還是會考慮考慮的。”
姬如雪聽言,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頜首冷漠道:“這簪子不是巧月偷的,憑什麼要向你求饒?巧月,起來!”
巧月聽的身子一僵,咻然握緊了手中的金玉簪子。
她的確是受製於宋嬪,宋嬪掌握了一些姬如雪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她拿那個人威脅自己,她不得不這麼做。
或許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個會想拿命去保護的人,即使你現在沒有,直到你有的那天,才會明白這種心情。
然而眼前的這個人,是讓她重新燃起希望的主子,兩難的抉擇讓巧月陷入糾結之中。
幾秒過去後,她毫無反應。
宋嬪毫不客氣的嘲笑起來,姬如雪眼裏劃過無奈的神色,卻也無能為力,這是巧月的選擇。
一旁的春香有些憤怒,她並非想不通栽贓的事情,並且她認定就是宋嬪栽贓給巧月的,並且強迫她這麼做,她的憤怒,完全源於對宋嬪的囂張與做法。
“既然無人為她求情,那就給本宮繼續掌嘴!”宋嬪囂張說道,指揮著她的兩名宮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