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調侃的語氣,卻在牽扯到賢妃的時候,讓姬如梅微微眯起了雙眼。
兩人對視著,眼裏都是帶著笑意,卻不達底。
一旁的宋嬪聽著,倒是樂得看牧懷柔和姬如梅兩人明爭暗鬥。
當然她的心理是偏向牧懷柔的,畢竟姬如梅簡直就是整個後宮的公敵,卻也不可否認的,有些人卻是依靠她的勢力而存,但宋嬪絕對不是。
所以她此時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牧懷柔讓姬如梅吃癟的樣子。
“說到下棋,今日來了興趣,倒是邀請了賢妃姐姐來臣妾的龍德殿對弈一番。”姬如梅不緊不慢的說著:“不愧是於皇後娘娘整日對弈的人,臣妾除了開局贏過後,之後的十多局竟是一局也沒有贏過。”
“賢妃的棋藝本就在你之上,加之你並不喜棋,會輸也沒什麼。”牧懷柔笑道。
姬如梅眼裏不悅閃過,卻壓了下去。
一旁的宋嬪可就樂了,這句話無論怎麼聽,都是牧懷柔在嘲諷姬如梅,即使她的笑容與語氣都不會明著表現出來。
“那臣妾想要贏過皇後娘娘的棋藝,恐怕是要經常找賢妃姐姐切磋切磋才是。”
牧懷柔聽到這裏,微微驚訝的挑眉,“原來你想贏本宮?”
這句話問的模淩兩可,宋嬪也有些關注姬如梅會怎麼回答。
“隻是棋藝而已。”姬如梅淡淡的回答:“不巧,今日的連敗激起了臣妾的勝負欲。”
牧懷柔輕笑一聲。
“有這個欲望也不錯。”她笑彎了雙眼:“那本宮可就等著那天了。”
“相信到時候,臣妾不會讓皇後娘娘失望的。”姬如梅微微抬首,笑看著牧懷柔。
兩人對視間,皆是看見了對方眼底深處的幽幽冷光。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等著了。”
兩人的對話也是模淩兩可著,讓旁邊不明覺厲的宋嬪聽了,也覺得不過是關於一場棋的事情。
可其中到底是在說棋,還是在說賢妃的事情,也隻有姬如梅和牧懷柔她們兩個人知道了。
等到冷映寒安慰好了德妃,帶著徐太醫出來的時候,殿外的兩人已經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見冷映寒出來,她們也站起身迎了上去。
“皇上,”牧懷柔最先開口道:“德妃可還好?”
“嗯。”冷映寒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這樣的態度落在宋嬪眼裏,卻是冷映寒對牧懷柔的不耐煩,心中不由暗自發笑。
剛才皇後和姬貴妃兩人鬥著,殊不知她們再怎麼鬥,這皇後之位也不是她們的,而是她姐姐德妃的!
姬如梅瞥了一眼暗地裏得意的笑著的宋嬪,心中對此譏諷一笑。
“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吧。”冷映寒說道,“不過你們若是陪她多說話也是好的,流產對德妃的打擊還是很大的,你們有空便多來陪陪德妃吧。”
這句話算是為了再一次給德妃等人的錯覺。
牧懷柔與姬如梅是知道的,也隻有一旁的宋嬪十分高興冷映寒這個吩咐了。
說完這話後,冷映寒便離開了,姬如梅與牧懷柔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都落在了一旁還在暗自高興的宋嬪那裏。
愚蠢。兩人內心都是冷笑一聲。
冷映寒倒是沒多大心思去想德妃那裏的事情,他此時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徐太醫要說的事情上。
回到顯慶殿,百裏安在外守門,江友安與程天風分別站在冷映寒的兩邊,看著下麵跪著的徐太醫。
冷映寒坐在高位上,神色慵懶,狹長的鳳目微眯著,眼裏琉璃色的光芒流轉,讓人看不真切。
他懶聲開口道:“徐太醫,你倒是說說,你發現了什麼疑點?”
徐太醫拱手,眉頭微皺,卻是恭敬說道:“回皇上,微臣在德妃的宮殿裏聞到了殘留的幽雲蘿花香,更是在香爐之中發現了燃燒的幽雲蘿花枝杆,這分明是要德妃娘娘在幽雲蘿花毒的幻境中沉睡死去。”
冷映寒一聽,微微挑眉,有人要德妃死?
“如貴人被打入冷宮,自然是做不了此事,何況皇上已經下令將如貴人栽種的幽雲蘿花全部燒毀,那幽雲蘿花枝幹卻是最近才生長的,或許,宮裏除了如貴人以外,還有人擁有幽雲蘿花,並且想要致德妃娘娘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