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覺得自己可真是苦逼,本來已經成了姬如雪的專用醫女,現在卻還要負責冷映寒的傷勢。
當太醫院那麼多禦醫是死的嗎!
冷映寒也不想的,想想他太醫院那些禦醫的手段哪一個不比陶然一個醫女好?
可是姬如雪卻隻知道陶然,於是也就什麼都不知道的帶著他來看陶然,以為全世界隻有陶然才可以給他包紮。
當然冷映寒自己也是懶得解釋,何況傷口雖然看起來嚇人,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大礙,陶然還是能處理的。
姬如雪抓著陶然朝冷映寒走去,一邊還無比認真的說:“一定要給他喝湯藥。”
陶然:“啊?”
原諒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姬如雪卻沒有在一起,而是很認真的回答:“你不說那樣好的比較快嗎?”
可是……冷映寒這受的是外傷啊!
陶然又一次忍不住想要敲開姬如雪的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看著冷映寒看過來的目光,實在覺得太有壓力了。
冷映寒這輩子,恐怕還沒有遭遇過受了外傷卻被人閉著要喝藥的事情。
他眯著雙眼看著陶然,無聲的表示了他敢給自己煎湯藥試試。
陶然賠著笑,現在自然是先穩定好冷映寒了。
在姬如雪的幫助之下,陶然給冷映寒將傷口處理清洗上藥。
“會痛嗎?”姬如雪在旁邊看著問道。
冷映寒挑眉:“這點痛算什麼?”
“所以還是痛嗎?”姬如雪問道。
冷映寒有點惱怒:“不痛!”
陶然被嚇的一個手重,狠狠地按了下傷口,疼的冷映寒眼角一抽。
姬如雪有些茫然的看著冷映寒狠狠地瞪著陶然,問道:“真的不痛嗎?”
剛才痛的冷映寒殺了陶然的心都有了!
但是鑒於之前自己那麼堅定的回答不痛,這一次自然也是……混賬!朕為什麼要陪她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
反應過來後的冷映寒內心是陰鬱的,他抬眼瞪著姬如雪說:“不痛,你給我去旁邊待著別說話!”
姬如雪眨巴眨巴眼,不說話了,卻也沒有去旁邊,而是繼續待在他旁邊,伸手拽著另一隻手的衣袖,輕聲說:“額頭。”
她指了指自己還凝血的額頭。
冷映寒差點就要咆哮了,心說你竟然要我給你處理額頭上的傷!沒看見他現在也是個傷患嗎!
似乎是看出了冷映寒的心理活動,姬如雪很適合的悄聲說:“我看出來了,陶醫女包紮的時候好疼。”
冷映寒:“……”
陶然麵無表情跟冷映寒包紮,一邊在心裏吐槽說我聽得到的!
冷映寒在姬如雪那撒嬌又委屈的模樣下終於是又一次讓自己忍了。
加上前段時間他一直懷疑對方是在假裝失憶,算計了很多,加之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對姬如雪算是格外的心軟。
心裏輕歎口氣,想著就今天一次。
於是冷映寒開始著手為姬如雪清理著額頭上的傷,最後給她好好包紮了一番,便叫她去沐浴換衣服。
畢竟她的粉白色衣裙已經染上了大部分鮮血。
姬如雪乖乖的去沐浴。
冷映寒見她走了後,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對姬如雪可真是越來越妥協遷就了。
陶然此時也是這麼想著,隻不過不明白他們在宮外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不好具體判斷。
當下為冷映寒包紮好後,規規矩矩的囑咐著受傷期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冷映寒也坐著聽著,結果突然開口道:“她那傷,應該先沐浴再包紮的好吧?”
陶然足足愣了好一會,才止住了內心的崩潰感,麵無表情的說:“同理,皇上的你也是。”
聽此,冷映寒不滿意的晃了晃手說:“那你還跟朕包紮?”
不是你們說要先包紮的嗎!陶然簡直想咆哮了。
對於冷映寒責備的眼神,陶然真是覺得自己太冤枉了,並再一次在心裏設法要讓姬如雪快點恢複記憶,結束這悲苦的日子!
他還就不相信姬如雪恢複記憶後,冷映寒還會讓她待在這冷宮!
陶然滿心期望著。
直到姬如雪沐浴過後回來,冷映寒挑眉看著她問道:“這麼快?”
“怕你走了。”姬如雪老實回答:“還有,擔心你的傷。”
冷映寒還來不及表示什麼,就見姬如雪又轉頭去看陶然說:“沒跟他煎藥嗎?”
冷映寒再一次無言沉默了。
陶然一本正經的回答:“皇上這是受的外傷,並不需要煎藥。”
“那他怎麼要才可以煎藥喝?”姬如雪十分認真的問道。
“受了內傷就可以。”陶然也盡責的回答。
姬如雪想了想,又問:“那要怎麼才算受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