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下來,活下來查清楚究竟是誰害死了春香!
“不是奴婢!”巧月堅定的說道。
“證據呢?”牧懷柔緩緩開口:“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你是縱火之人,你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不是。”
“可是……”巧月剛張口,就被一旁的雲妃宮宮女嗬斥道:“若不是你們突然說要來偏殿煮什麼水餃,讓娘娘放行,你們怎麼會有機會!之前你說你們煮水餃的念頭並沒有預謀過,那就是臨時,既然是臨時的,怎麼會有人這麼巧就過來陷害你們!”
“那些堆放的木柴可是很需要花時間的,若不是你們兩個人,單憑一個人根本沒那麼快完成!”那宮女厲聲嗬斥道:“你的同伴已經死了,你卻還不認罪嗎!若不是你,我家娘娘也不會受傷!”
巧月目光有些絕望的看著對方。
因為此時嗬斥她的人,正是她以前反抗了宋嬪也要護住的那位姐姐。
可是事到如今,她卻要自己認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那個曾經說了一輩子會護住她的好姐姐究竟去哪裏了!人心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快!
巧月目光從絕望變得有些發狠的看著她,那宮女不由自主的想後退,卻在此時的場景下不敢後退分毫。
牧懷柔目光微皺,見了巧月那狠厲的目光,微微頜首,沉聲道:“來人,宮女巧月蓄意縱火謀害雲妃,其罪可誅,給本宮將她……”
“慢著。”
冷映寒終究還是開口了。
他目光看著下麵的巧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那從絕望變得發狠的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姬如雪。
那天,她也是跪在下麵,目光倔強而堅定的一次次反駁自己無罪,直到最後被判刑的時候,朝著自己似笑非笑的一撇。
那瞬間,她的眼底深處,凝聚的是冰冷的神色,以及發狠的淩厲。
似乎總有一天,會讓自己後悔似的。
而此時,巧月的遭遇似乎與她一樣。
如今他已經查到了姬如雪毒害德妃的事情有了疑點,那麼此時巧月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幕後那人想要徹底消除德妃事件的隱患,於是朝這兩名宮女下手了。
那麼巧月和春香縱火一事就說不通了,他也就更不能讓牧懷柔下令處死巧月了。
“皇上。”牧懷柔被冷映寒開口打斷,先是一愣,最後無奈的看向他,語氣裏有著不易察覺的委屈之意。
“先將她壓入大牢,嚴加看守起來。”冷映寒漫不經心的說道:“押後再審。”
這話,分明是不相信巧月縱火。
一時間,大殿裏的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和怔愣,尤其是牧懷柔,她看向冷映寒的目光,幾經閃爍變化,最後還是慢慢平靜下來。
“是。”
即使她是皇後,後宮的一宮之主,可到底,他卻是皇上。
“可是皇上,這目前已經是證據確鑿,她分明就是這次縱火的犯人!”牧懷柔妥協了,卻有人無法妥協。
師嬪不甘心的看著冷映寒說道,她一直覺得冷映寒放了巧月是因為姬如雪的原因!
即使不是姬如雪,也是看在姬如梅的麵子上!
這樣的連帶關係讓她覺得十分不爽的同時,也嫉妒非常。
可是對於她的反抗,冷映寒卻連看她一眼都沒有,隻是慵懶而冷漠的說:“證據?朕怎麼沒有看到確切的證據?”
師嬪想要再次開口,卻被牧懷柔微笑的看了一眼,一時間直覺的心涼到了底,竟然不敢開口說話。
“來人,將她帶下去。”冷映寒站起身,朝前走去,不緊不慢的說道:“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靠近探望。”
程天風身後的兩人頓時上前,在巧月磕頭謝罪的時候將人架著雙肩帶了下去。
冷映寒抬頭眯著雙眼看了看蔚藍的天邊,走出了大殿門,“雲妃若是醒了,便來通報朕一聲。”
彩蝶慌忙跪下回道:“奴婢遵命。”
冷映寒頜首,帶著程天風和姚雁山等人離開。
以牧懷柔為首等人行禮恭送他的離開。
直到冷映寒離開雲妃宮後,剩下的人之間,便彌漫出了一股詭異的氣氛。
姬如梅瞧了剩下的人一眼,輕輕一笑,第一個跟著冷映寒離開。
而賢妃也是朝牧懷柔行了個禮後離開,隻有師嬪,有些惱怒的看著牧懷柔道:“姐,你剛才為何阻止我!”
“這時候你倒是叫起本宮姐姐來了。”牧懷柔看了她一眼,優雅的坐在雲妃床邊,語氣漠然:“皇上已經決定的事情,妄想強行改變,你這是活膩了?”